心中唏嘘一片,步子没有停留,走到了那处门口。

阻隔着的这道门,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障碍。

她在门口静立半晌。

仅仅是一门之隔。

门口的那道身影在眼前浮现,苏泠抬头望着门。坐在床头,眼里稀释着复杂的情感。

他是从心底里盼着这人能够到来,所以,在徐流离开的时候,他选择了不去找来任何一个人。

因为早就料到,徐流会这样做。

即便如此,面对自己内心那点执着,一时看不到对方的踪迹,他也总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事情没有办妥?

这样纠结的情感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暖,所以不晓得什么是温暖,更不明白什么是同情和爱护。

偏偏就是门外的那个人,在左右着自己一向沉静的思绪。

这种感觉有些糟糕,却是甘之如饴。

就是决定了要放手,最后却无法做到。

爱是无意识地靠近。即便他知道那是飞蛾扑火,身死俱焚,依旧会来到她的身边。

这样的自己,为难而矛盾。

犹豫了好久,江左才敲响了门。

“扣扣~”

屋中静默,没有人回答。她的情绪百转愁肠。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睡着了?亦或者是醒着的,只是不愿意开口?

也许,这样的等待太过煎熬了,她轻轻拉开了扶手。

眼前的景象清楚起来。床上躺着一个人,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

旁边柜子上放着平板还有些文件。

再是床前,放了轮椅。

她轻轻合上门,迈进步子去。地毯柔软无声,她站在床前,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内心竟意外地平静下来。

将袋子轻轻放在柜上,她在边上坐了下来,靠着柜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平时冷冽的模样在沉睡中显现出宁静的样子,比常时更让人束手无策。

他的手忽然伸了出来,将被子扯开。

江左一愣,看清了他的上身。眼里多了几抹审视,却在他的胸前,看到一个明显的伤疤。

究竟是什么伤,离心脏这么近?是不是差点失去那条命?

又或者当时,是在面临什么样的痛苦?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吧?

是不是像曾经的她一样,在与死神搏斗,差点就失败了?

每一次的意外复生,那都是用毅力和死亡殊死战斗,哪会有那么多的幸运呢?

不过是用那一条脆弱的性命在和自己的意念斗争罢了!

上次由于视线飘忽,人也多,根本没有心思多做停留观察,这次,却是发现了这样的一个秘密。

江左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是缓缓伸出手,将被子拉了盖在他的身上,遮到了肩膀。

平稳的呼吸就在面庞,她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直到瞥到那双眼突然睁开,冷冷地看着自己时,仓皇退了身,僵直着问:

“醒了?我做了午饭,赶紧吃吧!要不然冷了。”

苏泠又闭上了眼睛,漠然说道:“你走吧!”

满心的复杂情绪被他不识好歹的样子推得一干二净。

江左勾起嘴角,淡淡地道:

“你叫我走可以啊!我当然是不想在这里待了。

但是你那个什么好助手,他拜托我的,拜托我要照顾你,不能推辞。

不然,你以为,我是闲得发霉了吗?如果能不见面,我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苏泠的额心皱了皱,说道:“你大可不必听他的。到底是我说的算,还是他说的算?”

“我不知道是谁说了算。我只知道,既然应了,那就得把事情做套。什么也不用多说,你做你自己的,我做我的,互不相干,互不打扰!就此而已!”

江左搓了搓头发,站起了身,立在床前,漂亮的眸子里是波澜不惊,后又接着说:

“午饭在这儿,你自己吃吧!应该可以。我还有事忙,就不打扰你了,实在有急事,那就打电话过来,我尽量赶来,谢谢了!”

苏泠没有睁眼,静静地躺着,仿佛这一瞬就定成了永恒。

江左对眼前的这种情景表示实在的恼怒,要不是徐流那家伙扯下担子逃之夭夭,她也不会面临现下的困境。

那几分钟过去的尤其之慢,她抱手站着,就这样望着床上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铃声传来,她才醒神。

“Iloveyou,itdoesn'ttterwhattiitis,that'sall.Justthessingeyespeepintothetipofyouricebergthroughthegapoftiandspace.

Mybodyislosingweightforyou,heartisturningforyou,Ican'tsleepatnight,sou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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