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镇外,

李卿泽睁开眼睛,低下头瞧见自己胸口处有一点泛红,这是方才被那道剑气白虹刺穿的伤口。

年轻儒士无声笑了笑,而后他似是心有所感,抬起头来望向夜空远处的天边,心道,来了么?

就在他抬头望向夜空时,一道贯穿天际的剑气白虹猛然呼啸而来,所过之处云层皆是被搅个稀巴烂,纷纷退散开来暂避其锋芒。

而那道剑气白虹落下的目标,显然就是镇门口坐着的这位年轻儒士。

李卿泽望着那道越来越近的剑气白虹,摇了摇头失笑一声,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如此这般“护短”他还是头一次见。

“轰!”

就在那道剑气白虹带着呼啸声而来时,在它前往的半空之中,一道身影郝然显现出来挡住它的去路,正是一脸神情凝重的离长歌。

只见这位青衫游侠猛然握住腰后的剑柄,剑出鞘寸许,顷刻间在那道剑气白虹面前,便有数道磅礴山岳虚影坐落而下,似是要拦下这道剑气白虹,不让它再前进一步。

可惜这些山岳虚影挡下后,不到片刻便被那道剑气白虹斩开,一分为二消散不见。

见此一幕,御空而立的离长歌猛然往前一步踏出,一道由他腰后剑鞘形成的结界瞬间挡住了那道剑气白虹,这位青衫游侠刚一接触到那白虹,嘴角瞬间流下鲜血,只是他眼神凌厉盯着那道剑气白虹,竟是半步不退。

“哼!”

就在这时,被挡下的那道凌厉剑气白虹中,似是有一位女子的冷哼声从天边传来。

“噼啪—”

紧接着,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在离长歌耳边响起,这位青衫游侠侧目往腰间瞥去,只见腰后那柄长剑的刀鞘开始出现裂缝,紧接着便是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最后在他瞳孔缩小的视线中,那把剑鞘悄然碎裂开来,露出一柄古朴的四尺长剑。

令人惊奇的是,离长歌腰后这柄长剑竟是未曾开锋的,在这月色之下,更像是一柄黑不溜秋的长尺,完没有长剑该有的锋利。

这柄无刃的长剑名为“非攻”,正是昔年那位自家老祖赠予青衫游侠,可见那位老祖对他寄予多大的厚望。

其本意是希望这位青衫游侠能够做到,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兼相爱交相利。

只是这瞬息片刻,那道剑气白虹便已越过青衫游侠,凌厉无比的剑气如虹落在那位年轻儒士的头上,无声之间竟是削落了他头上的几分发丝。

李卿泽对着身形落下后,想往这边走来的青衫游侠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轻举妄动。

见此一幕,离长歌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右手一直紧握着腰后那柄长剑的剑柄,身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李卿泽看着眼前这道,离自己眉心不过些许的剑气白虹,轻声笑道,“恭候大驾。”

听闻此言,那道在他眉心前不停旋转却迟迟没有落下的剑气白虹,有一抹难以瞧清,模糊的纤细身影显现出来后,对这位年轻儒士冷声道,“别以为你是那人的弟子,我就不敢杀你!”

李卿泽无奈地苦笑一声,“谢姑娘不杀之恩。”

“哼。”

那道纤细身影再次冷哼一声,在他眉心上的剑气白虹便顷刻间消散不见,仿佛方才那一切未曾发生过。

“呼”

远处的离长歌这才松了口气,一直紧握剑柄的手悄然放下,掌心不知不觉中竟是已然冒出了汗水。

两人心知肚明,天地间唯有屈指可数的几位,能够做到如此这般以万里开外“问剑”。

——

而与此同时,白驹镇里的桃木巷,

在这条巷子上有一户姓曹的大富大贵人家,据说其族人在那大汉王朝庙堂之中,皆有不可忽视的话语权,乃至于兵部户部皆有人在其中。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往日里那些不可一世的曹姓之人,此时部趴伏在院子中,个个神情惶恐,浑身颤抖不已。

他们纷纷偷偷抬起头瞧向里面的大堂内,眼神之中既有激动,又有敬畏。而在那里面则是坐着两道身影,据说是自家的老祖宗。

“吼!”

就在这时,院子中的曹家众人耳边响起一阵低吼声,吓得他们急忙以头叩地,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在众人周边有一只体形庞大的花纹虎昂首阔步,那双在这夜里闪烁着幽光的凶恶眼眸,贪婪地向四周张望着,背后一条尾巴不停摇摆。

而领头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便是曹家家主,名叫曹休,是这桃木巷里屈指可数的四姓大家之一,传到他这代,更是在大汉王朝都城混的风生水起。

这位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倒是比背后那些惶恐不安的曹家之人神情淡然的多,只是背后浸湿的冷汗早已说明一切。

在他左手边则是跪着一位面容苍白的俊俏青年,是曹家二公子,名叫曹袁,此时这位被酒色掏空的富家公子却是心悸不已,今晚发生的事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而他本应该感到高兴,甚至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可是他如今心中只有无限的恐惧。

因为这位二公子平日里喜好夜不归宿,流连那些凭栏之所,每日只顾醉生梦死,私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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