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且慢!”

就在那位面容苍白的公子抬脚走向雨幕时,耳畔响起一道叫喊声,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瞧见那位面容有些黝黑的少年笑望着自己。

姚真意笑着对他说道,“我这边还有些许位置,不如移步这边?”

听闻此言,那位面容苍白的公子顿时露出喜色点了点头,而后小跑着过去少年那边。

“哼!”

见此一幕,那位墨绿少女轻哼一声,精致的小脸上有些许不满,显然觉得姚真意多管闲事。

“封小姐,容老婆子多嘴一句,这等脾性行走在外可不太好。”

而站在里面的老妪则是笑着说了一句,她方才虽然冷眼旁观,但此刻却对墨绿少女的举动有些不满了,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因此这才出声说教一句。

老妪话语刚落,墨绿少女便猛然转过头就要发作,却被清瘦老者按住,对着她摇了摇头,墨绿少女这才没有发作,只不过小脸仍是怒气之色。

只见身后背剑的清瘦老者瞧了一眼老妪,而后讥笑道,“鞠岚,怎的,我们风凌宗还轮到你管了?”

听闻此言,那位弯着腰的老妪双眼眯起,冷笑道,“老婆子人虽然老了点,但这眼还不至于瞎到看不见的地步,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宗门。”

“好一个人老眼不瞎!老夫倒想领教一下!”

清瘦老者一听此言顿时有些微怒,这老太婆分明话里有话,伸手就要握住身后那柄长剑,显然是被老妪的话语激怒了。

这时,方才一直未曾出声的那位白衣少年先是对着老妪瞧了一眼,眼中有些许不满之色,老妪瞧见自家公子眼神后,这才不再出声。

而后只见白衣少年再对着那位清瘦老者双手拢袖拱手,温和地笑道,“还请陵前辈莫要动怒,小子在此向您赔个不是了。”

听闻此言,清瘦老者这才点头笑了笑,对着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柯公子出声了,老夫就不计较了,烦请柯公子管好自家人,莫要口无遮拦。”

最后一句分明是针对老妪,老妪眉头一皱,又想到之前公子的不满,这才没有出声。

而那位被老者称为“柯公子”的白衣少年则是仍旧拢袖拱手,听闻此言他也不恼怒淡然一笑,只不过那双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寒芒。

只见他对着清瘦老者点了点头,面容温和地笑道,“陵前辈说得极是,小子在此受教了。”

而在另一边,那位面容苍白的公子小跑过去后,对着姚真意感激地笑道,“方才多谢小兄弟了。”

少年摇了摇头,而后才对着他笑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听闻此言,那面容苍白的公子热络地笑道,“哦!对了,还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在下复姓慕容,名单。”

姚真意对他笑着说道,“女字姚,名真意。叫我姚真意就好了。”

“姚真意,当真是个好名字!”

听闻此言,慕容单顿时拍手叫好道,旁边一直未曾出声的秦骧却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怕不是第二个贾奕邴吧。

而此时的贾奕邴正蹲在另一边,百无聊赖地耷拉着脑袋瞧着那雨幕,偶尔对着远处那缥缈峰的三位白衣女子露出个笑脸,惹得那三位白衣女子“害羞”地不敢瞧向自己这边。

贾奕邴有些苦恼地想道,月逢朝露遮目霞,俊俏儿郎自古多忧愁,大概说的就是自己如此这般了吧,烦,实在是烦!

若是被秦骧知晓他心中所想,怕是会一鞋子甩他脸上,就没见过脸皮如此厚之人。

慕容单在称赞完少年的名字后,这才瞧见了旁边站着的那位俊俏地有些不似男子更像女子的书生,他便对着姚真意问道,“姚兄弟,这位是?”

姚真意侧过身,瞧了一眼正在望着外边雨幕不出声的俊俏书生,回过头对慕容单笑道,“这是秦骧,秦大哥,是位读书人。”

慕容单一听此言,顿时面露喜色地叫道,“哎呀!原来秦兄与在下一样,眼拙,实在是眼拙了!”

秦骧回过头,对着这位丝毫没有半点生分自来熟的第二个“贾奕邴”,那张俊俏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有幸结识慕容兄,在下不胜荣幸。”

说完,他便转过头盯着那片雨幕不再言语了,显然没有与这位慕容公子交谈下去的兴趣。

慕容单倒是个心大的,也不在这上面纠结,只见他乐呵地对着姚真意笑问道,“姚兄弟可是要去这上边的清心观求道?”

“恩?”

听闻此言,姚真意倒是有些疑惑,这慕容单为何会有此一问。

慕容单偷偷地往少年身旁靠近些许,而后低声地说道,“姚兄弟当真不知?这芒砀山那上边的清心观里头,可是住着一位神通广大的仙长!听闻能够呼风唤雨,可了不得了呢!”

而后他又补了一句,“不瞒你说,在下此次来到这里,便是向那位仙长拜师学艺来了。”

姚真意这才明了,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位慕容公子已经把自己一伙人,当成那上山求道之人了。

于是他便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们只是经过此地,不过或许会在上边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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