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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心心念念的夫君,为何等来的是这样残忍的结局?月老庙下,他宠溺的话语在她耳畔回响,一声声细诺的撩人心弦的示爱如今好似锐利的匕首无情地剜着她的心脏。

他说他爱她,他说与她白首不相离,难道只是她会错了意,自作多情错认了慕夕泽的爱?

苏凰心绪凌乱,脑中一遍遍回想着曾经同慕夕泽甜蜜的过往,越回想,越心痛,可是却又忍不住去想,好像曾经的过往是真实的,而如今才是个虚幻的梦。

这一夜凄冷,漫长。

苏凰的泪染湿了衣衫,睁着红肿的双眼呆呆地坐到了天亮,因为绵软懦弱的性格,竟连冲出去找慕夕泽问清楚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独自承受这突入其来的苦痛。

一大早卧房门前已聚满了府里的下人,借口是在门口干活,可是偌大个王府怎么就她的卧房门前有那么多活要干,无非就是知晓了昨晚的事,想来看自己的笑话。

两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恭敬地敲门进入,说是要为她梳妆。在侍女的服侍下,苏凰洗好了脸,换上了常服。坐在铜镜前苏凰却觉得镜中的自己陌生得连她自己都不曾相识,苍白的脸容上再找不出一丝欢喜。仅仅一夜,恍如隔世。

苏凰低着头,跟在侍女的身后紧张又有些不情愿地来到了王府正厅。正厅中央摆放着圆形餐桌,桌上早已备好精致的早饭。

苏凰的心思不在早饭上而在女人的身上,准确地说是慕夕泽的女人。

女人们围坐在餐桌旁,看着苏凰的眼神纷纷透露着不屑与讥讽。

而慕夕泽此刻正坐在餐桌旁的实木软塌上,左右两边还搂着两个花容月貌的女人。苏凰大致数了一下,一共十二个,十二个都比自己漂亮妙龄女子。

看到曾经对着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正欢喜地将别的女人拥揽入怀,将自己视作空气,看都不愿再看自己一眼。苏凰忧愤得几乎当场落了泪,她双手紧握拳,将身的力气部集中到指尖上来平息自己纷乱的心绪。不知不觉间,因为指甲的挤压,她的手掌已经渗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尽管心中悲痛欲绝,苏凰还是压抑着情绪艰难地开了口:“给王…王爷请安。”

慕夕泽自顾自地摆弄着其中一个女子的头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那女子却说道:“大将军的女儿架子就是大啊,吃个早饭也要盛装打扮一番,还让王爷在这苦苦等待。”

“苏姐姐打扮打扮也是正常的,要不这容颜如何与我家王爷相匹配,一会儿入宫问安该给王爷丢脸了!”另一个女子回应道。

“行了,开饭吧。”慕夕泽终于开了口,然后便搂着两个美女做到了座位上。他满脸笑意,嘴里不停吃着左右两侧的美女们喂过来的食物,却依旧是连看都不看苏凰一眼。

终于在早膳用完之前,苏凰鼓起勇气问道:“夕泽,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求皇上将我赐婚于你?”

苏凰觉得这个屋子顿时变得安静起来,慕夕泽也从原来的座位走到她面前,从前充满爱怜的眼如今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恨。

他无情地撕裂苏凰的衣领,白皙的锁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世人面前。他的指尖轻柔地滑过她的脸颊,滑过她的脖颈,又在她的锁骨处摩挲,话语却依旧阴冷至极。

苏凰惊恐哭泣,想要后退,可是她的后腰却被慕夕泽另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不能移动分毫。

“怎么才刚一亲热你就怕了,今后还怎么做我的女人!”慕夕泽捏住苏凰的下巴,又朝他那些女人们看去,贴在苏凰耳边道:“你该多像她们学习,别像你父亲似的整日带着仁义道德的面具,实际虚情假意,内里肮脏。”

慕夕泽的双眼突然燃起无法平复的怒火,收回双手,转身快步离开。

入宫这一路上,苏凰和慕夕泽都没有说话,可是她的心中一直计较着慕夕泽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听那话的意思好似慕夕泽与父亲之前结了什么仇怨,可父亲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大英雄,为人公正清廉,治军严谨有方,不少将士都以父亲为榜样,并未听过父亲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许是一路上都在想事情,苏凰觉得马车走得太快,一眨眼就到宫门口了。下了马车,苏凰便一路跟在慕夕泽身后。

入庆云宫之前,苏凰又鼓起勇气说道:“夕泽,我们一会儿不要像现在这样好不好,皇上若是见到了,我怕对你影响不好。”苏凰说的声音很小,甚至都不确定慕夕泽能不能听见。

慕夕泽不屑地一笑答道:“你觉得我慕夕泽是怕谁那样的人吗?”说罢便大步踏进庆云宫。

苏凰紧随其后,只见皇上已经在主位上坐好,两侧的都是各宫的嫔妃。苏凰极少入宫,这些妃子能叫得上名号的寥寥无几,便小心翼翼地跟在慕夕泽后面,生怕出了差错。

苏凰先是跟着慕夕泽拜了皇上还有各宫嫔妃,然后又跟着慕夕泽向皇上敬茶,最后就是向各宫嫔妃敬茶,一切也看似顺利。只是到了一位穿着最是华贵,坐得离皇上最近的一位妃嫔时,苏凰看到慕夕泽眉头微微紧锁,流露出极不情愿的神情。

那妃嫔却很和蔼地笑了笑说道:“离国祖制,皇子新婚奉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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