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远离,他却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借口,他心里想留下她吗?是的!然而,他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再也没有回头,而他的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一一一一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傅雅轩面无表情地坐在窗前吹着冷风,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古代男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丫的,他就一个贱男!

那个贱男,给他一巴掌算便宜他了,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叫人拿刀吹他十八块。

不行,她一定要戒了他,就像十三岁那年戒丸仔一下,她一定行的。男人算什么,她振臂一呼,还不排着队来追她。

“小姐。”韵儿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事?”

“小姐,我看你待在房里这么久也挺闷的,去外头散散心好不好?”韵儿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文静,很不习惯。

“不想去。”

“小姐是想家了?”

傅雅轩若有所思地盯着韵儿瞧了一会儿,说“想,当然想,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韵儿望着远处不说话。

傅雅轩折袖子,突然碰到怀里有一块硬东西,她想起是墨的玉佩,她一直都带在身上视如珍宝,如今……那个贱男根本不值得她去珍惜,她将玉佩往窗外用力地扔去。

这时,崔颖炎正好进来,拾起玉佩笑道“玉兰,你掉东西了。”当他看到玉佩上面那个墨字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奕王爷?”傅雅轩意想不到崔颖炎会突然出现。

韵儿终于有幸见到奕王爷了,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王爷。”

崔颖炎摆摆手要她平身,走到傅雅轩面前说“这东西是你的吗?”

傅雅轩一张绝美的小脸忽然黯沉下来“不是。你把它丢了、砸了,怎么了都好,就是别让我再看见。”

“王妃,这几天在王府还习惯吗?”崔颖炎好像没有好好看过她,大概前两次见她都是在晚上的原因。

她的容貌绝对称得上是上乘,虽然外表比实际年纪还稚气,但气质非常沉静,在他面前也丝毫不显弱势。

傅雅轩摇摇头,淡淡地说“还好啦。”

“有不满意的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安排。”她住得舒服,他就开心。

傅雅轩觉得奕王爷跟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传说毕竟是传说,他长得一表人才,人而且很好相处,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不明白外面的人为什么要故意中伤他。

半晌,她说“陪我玩。”

王府偏西处,有一座小亭子,亭旁一池小绿湖,暖风拂过水面,香荷送绿,沁着清心的香息。

崔颖炎被傅雅轩带到湖边,她放开他的手后,完不理他,独自坐在湖边的大石上望着幽幽碧波发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崔颖炎奇怪地觑他一眼,轻声说着。

“我心情不好。”傅雅轩冷哼一声。

“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他很温柔地说。

“我要石头,该死的,这里怎么连块石头都没有,你这王府还是王府嘛?”她仰起小脸,神情傲然地大声说。

什么理论?王府一定要有石头。她傅雅轩的个人理论呗。

“石头?”崔颖炎顿时傻了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根筋错乱了。

“我没有石头我会死的,我心情不好就要往湖里扔石头。”她发狂地吼着,恨不得抓起坐着的大石扔向他,谁让他是男人,男人没个好东西。

“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滚吧,男人!”傅雅轩觉得闷,她讨厌这个王府,风总是柔柔的,吹得人怒火越烧越旺。

不一会儿,崔颖炎竟然又再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沉重箱子,他挥挥手,下人就都退下了。

“玉兰,你不是说要扔石头,快来。”

“不要叫我玉兰,我叫傅雅轩。”她还是朝他吼,不过她真的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箱子整个人都傻了。

白银,一箱白花花的银子,灿烂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显摆,够显摆的,他妈的古代人什么不多,金银财宝多。

“哇……”她整个人趴在银两上,抱着银两亲了又亲,好像做梦一样。

崔颖炎环抱着胸淡淡地笑道“石头我没有,不过这些东西我倒是多得很。”

石头她扔多了,但拿银子当石头扔,她还真没玩过,她抓起一把银子正要扔,突然回过头问崔颖炎“扔银子啊?会不会遭天遣?”

“我问过天,他同意了。”崔颖炎拿起一个银子,跃起往湖里扔,看着银子“笃”一声落在水里,激起层层波纹,他兴奋得像个小孩子“真的好好玩。”

傅雅轩也拿起一个银子往水里扔,然后是一个接一个,她要把心里的烦恼像扔银子一样扔到湖里。

“玉兰,好点了吗?”崔颖炎低眉一笑,带点索然,带点怅然,然后坚定而缓慢地走到她的身旁,轻柔而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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