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快步过去与晋国四王爷说了句什么,四王爷脸色一暗,更是隐不住怒气的高声对炎帝道:“皇上,看来今日这法会上,有人存心要与皇上过不去啊!”

炎帝面色也是一变,“四王爷此话怎讲?”

对方则走上前道:“今日到此来赴菩提法会的,皆是为怀疑对神灵敬畏,苍生怜悯之心来的有志之士,这么重要之时,竟有人公然在为皇上献礼时,使阴邪法术扰乱法会,破坏法礼,其罪该诛!”

炎帝被他这么一说,问道,“莫非刚才那纸人自燃,是有人从中作梗?”

“正是!行此术之人心术不正,此刻是火烧纸人,没准再等片刻,就火烧大活人了呢!”晋四王爷煽得一手好风,炎帝果然就重视起来。

也是此刻,那暗影突然在皇上头顶的房顶上出现,无崖子第一个发现,大喊了一声:“皇上小心!”

“哐!”是顶上的瓦砾落了下来,若非无崖子即使将皇帝拉开,估计就砸在他头上了!

寺庙的房都很高,且菩提寺这大雄宝殿的瓦砾是筒瓦,圆形,重量不轻,从那么高之处砸下来,能当场将人砸死!

“护驾!护驾!”曹桂安大喊道,御前金首将军已火速赶过来,将皇帝护在身边。

下面的观礼的人见状,也嘈杂的议论着什么。

而皇帝遇袭,非同小可,身穿轻甲的御前卫很快从外列队近来,将这里围了个密不透风,谁也没想到,这法会才刚刚开始,便因那出来作祟的黑影大动干戈!

菩提寺方丈玄慈大师过来对炎帝说:“这捣乱之人是存心要坏菩提法会,皇上,绝对不能让此人得逞,法会宏愿已发,念力强大,不可中断!”

炎帝也觉得有理,当即他就对下面观礼的人群说:“这里有人企图行刺扰乱菩提法会进行,你们之中若是有人将罪魁祸首找出来,朕重重有赏!”

下面的除了达官贵人,还有许多玄门人士,一听皇帝这话,都蠢蠢欲动。

谁不想在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里崭露头角,不但被皇帝重赏,若能像无涯子一样,得到赏识,留在朝中得一官爵,光宗耀祖,从此名扬九州?

这时一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走出来,毛遂自荐道:“贫道青州白莲观观主,法号白虚,愿为皇上将这暗中捣乱之人找出来!”

周仰一看到这道士,刚才还在想为何这般眼熟,一听到法号,立刻转头去看南昭,见她面色也有波动,似乎是余光中发现他在看字,南昭转过视线来,冲他微微一笑。

这般,他们初见面时,青云山上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今日八大观也有不少人前来参拜菩提法会,白虚身边,就有好几个是南昭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因为这些人,曾以她是妖星之罪名,将她绑在架子上,往骨头里打进十二根封骨针。

那天,她筋骨寸断,道门中的人都以为她就算能下山,也活不久!

没想到,事过数月,他们还能相见!

再相见,南昭不禁会想起,当日在师父的棺椁前,她所起的誓言,如今她已找到当初的答案,唯有一抹苦笑浮起,才能表现她此刻心中苍凉。

炎帝见有高道出来解惑,自然是鼓励的,还大赞道:“白莲观是我炎国道门中,八大观之首,白虚道长更是当今道者中出类拔萃的高道,相信有白虚道长出手,那背后使计的阴险小人一定很快就会找出来。”

说完,他就问白虚:“道长道法高深,可知那使计扰乱法会之人是谁?”

白虚尊敬的回答道:“方才晋国四王爷献上这些纸人时,贫道见到一道暗影快速穿梭而过,贫道猜,那道暗影并非是人,而是灵邪一类,能在这光天化日,还是佛门寺庙中现身,必然是有人庇佑它!”

随着他口所之言,人群里其他懂点儿道的人,都纷纷点头,赞叹白虚道人火眼金睛,分析有理。

沈如故怀抱双手在胸前,打趣的说:“贫道看这些道士道术一般,互相吹捧的本事倒是过人,就这么几句话,连那暗影到底是何物都没说清楚,便有这么多人夸奖,真是道门之不幸!”

南昭早已见识过这些道门中人的嘴脸,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吕东来简直就是‘臭味相投’。

这时候,炎帝在上面问:“那白虚道长,可知道庇护那作祟暗影的人是谁了吗?”

白虚目光犀利的扫过下面站着的人群,这期间,还与南昭的视线碰到一起,他对炎帝说:“今日贫道与道门众位高道来到菩提法会,原因有二,一是为法会祈福沧桑,发大源,瞻仰菩提舍利之圣光,二则是数月前,贫道夜观星象,便见宮宿星混乱,有妖星祸世,且算到法会之日,会有乾坤轮转的危机,这是天下大乱的千兆,所以不得不来!”

炎帝一听,立刻出声道:“众位高道心系苍生天下,实在难能可贵!”

白虚鞠躬回答:“能为皇上解忧排难,是我等道者的天命!”

“噗——”吕东来没忍住笑了出来,还讽刺道:“我看这白虚不像是道长,倒像极了跟在皇帝身边的公公,这股子阿谀奉承的精神,做道士,真是屈才咯!”

他声音不小,但好在人多,他们离得较远,也没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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