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姬在旁添油加醋的说:“若镇国公被施了妖法,那么他所言所行,就皆非本意了,这道密旨,也做不得数了,因为先帝爷所授的密旨,可是给当年那神志清醒的镇国公的!”

老爷子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主意,无非是想作废他那道密旨。

在天都也就罢了,可这还是他云州大营中呢,这点儿主,他还做得了!

他朝前走了几步,年迈却硬朗的身姿迎风站立,抬高了声音呐喊道:“太子殿下怀疑老头子被人施了妖术,神志不清,那老夫座下的各部将领众位勇士,也被施了妖法吗?”

在远处的曹良听到此话,扬起手里的拳头,高喊道:“云州军魂,流芳千古,边关铁汉,无敌可入——”

这是他们云州军的军歌,随着他强力的呐喊声起,身后的将士们纷纷一起呐喊。

“云州军魂,流芳千古,边关铁汉,无敌可入!”

在震耳欲聋的声浪中,周政的气焰已被压到最低,气得胸腔不平的上下起伏。

司马封问他:“太子殿下,此刻可确认老夫神志清醒了吧?”

他不止神志清醒,还清醒得很呢。

“既如此,那老夫就要查证这位久悟大师的身份了!”话完,他下令道:“去将南昭带上来,与久悟大师对峙!”

不久,南昭便被镇国公的人护着再次走上了法台。

那位身着法袍的久悟大师方才一言不发,此刻见她安然无恙的走上来,竟一丝都不害怕的笑了一下。

两人对峙前,周政还有话说。

“镇国公,若最后结果,证明久悟大师并非他人所冒充,这妖女便是祸心,非除不可!”

司马封没回答,直问:“南昭,你说他是假冒的,可有何证据,指出来!”

南昭刚才被周政打断了,她现接着问:“久悟大师,童女血幻化黑鹰,属南仙山那一派道法?”

所有人都等着久悟回答,可这老头却站在那,神情漠然,彷如无物。

“自然不是——”却是人群后面,传来另一道男声。

后面的众将军见到来人,都纷纷给其让出了一条道。

只见一银发少年缓缓从人后走出来,面色苍白,像大病了一场。

吕东来受重伤所困,能这般短的时间运气将自己恢复到自由行走,已属不易了!

他向众人说:“南仙山主修仙,灵符一派,对幻术障眼法之类属于茅山一派道术,不仅上不得台面,在道门之中,也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修茅山术之术士,无不将此用于害人之用!”

听他这般简略讲述了一番,司马封找出重点说:“吕道长是说,这位久悟大师所用的法术,并非南仙山的道术,而是茅山派道术?”

吕东来郑重回答道:“是!”

周政嗤之以鼻道:“管他哪门哪派的道术,厉害能为本太子所用不就好了?”

此人毫无原则,更缺人性,能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

吕东来强调:“久悟虽已离开南仙山,但他毕生所修的,都是我南仙山的道术,绝非茅山道术!”

所以,这久悟,怎可能是真的久悟?

“笑话,他已离开南仙山那么多年,中途去了哪里,半路改学了别的道术,也不是不可能!”周政极力辩解道:“你个小道士又未整日跟着他,就凭此一点认定他不是久悟未免也太儿戏了!”

南昭也早料到会有此刻,她说:“一个大活人要变成别人的样子,若非鬼邪上身,就是易容术了,鬼邪上身我们能逼出来,易容就更好办了!”

司马封听见此话,立刻下令道:“去检查他的脸,看看可否真是易容而出。”

他身后的两个将士一起上前,朝久悟走去。

吕东来看到有东西从久悟的袖子里飞出来,呐喊道:“小心!”

他离得最近,徒手去接住了久悟扔出来的东西,那竟是两根针,扎在了他手心上。

“吕东来!”南昭赶紧跑上去扶住他,见他手心的针有一股黑气,便知不是一般的东西。

“别管我,去追他!”

这片刻中,久悟已飞身进入了夜色中的军营中。

见他逃跑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他必定是假的久悟,太子脸色大变,自己本是想借此人之手除掉南昭,却未想到来了个冒牌货,骗他得团团转,他甩袖气奔而走。

他可以甩手不管了,司马封还要坐镇军营呢,当即下令:“封锁军营,任何人都不可擅自离开,直到抓住那个冒牌久悟。”

南昭追着久悟逃走的方向来到军营的一处粮草营附近,再不见其身影,远处有其他士兵奉命在搜人的声音传来,她在原地观察了四周片刻,记得不远处,就是锁着骨吱的地方,冒牌久悟往这边逃,难道是为了骨吱?

她火速往那边奔跑过去,果然发现原本锁在火堆里的骨吱不见了!

杜牛气喘郁郁的追上来,见火堆里空了,神情慌张的问她:“怪物跑了,沈夫人这下可如何是好?”

“啊——”不远处,传来叫喊声。

南昭对杜牛说:“去取我的剑来!”

“好!”

杜牛转身就去找剑了,南昭快跑向声源之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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