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不成那药真的有问题?”萧贵妃听穆子这样说,眼睛都睁圆了。

“是,不……不是。”听了萧贵妃的话,穆子语无伦次地说,“皇上,让奴婢来吧。姑娘不能再吃了。”

好一对机灵的主仆,怪不得皇上一脸若是我家女就好了表情。媳妇也一样,终归会是自己家的人。

皇后听了穆子的话,这才缓缓开口:“不能再吃?难道你们姑娘也吃了这个药?”

终于有一个能听懂人话的了,穆子感激涕零,深怕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慕容禾给太后用的解毒之法是以毒攻毒。

初一太后召见一众命妇那日,毒本以凶险,只是没有人听慕容禾的,只说是过敏,还想一次慕容禾给收拾了。

泥人也有几分气性,何况是一再遭到设计的慕容禾。所以为了给太后解毒,她便自己试毒,用了这最凶险的、也是最稳妥的以毒攻毒的法子。只不过这个法子,慕容禾和太后都要遭几日的罪。依着太后多疑的性子,慕容禾有把握太后遭的罪只怕不是一日两日。此时后话,暂且不提。

敷脸的药泥可以一日敷两次,可是这解毒的药丸是万万不能短时间内连着吃好几次的,会留下后遗症的。

穆子说道这里,还有谁不明白了,慕容禾是为了稳妥起见,才以身犯险给太后解毒。

难怪见慕容禾抓起药要服的时候,穆子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里甚至默念着,十三爷去了哪里,怎么不来,再不来你媳妇都没了。

“过来!”穆子说得差不多的时候,众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再看却是床榻上的太后醒了。

太后其实在喝了慕容禾喂下的药丸之后早就醒了,她佯装熟睡没有睁开眼睛,是要看看这事儿帝后如何处理。

虽说慕容禾是那个神秘大师的徒弟,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她的本事,都是传言。

赵院使都说了情形凶险,慕容侯府的一个姑娘又有多大的能耐可以解毒?正好借机除了她岂不是更好?

听了太后的声音,帝后都往床榻边而去,紧张又高兴地问道:“母后,你终于醒了!”

“过来!”虚弱的太后没有理会帝后,又说了一遍,还无力地抬手向慕容禾招了招手。

跪在地上的慕容禾这才知道太后是让过去,遂起身向太后走去。

还没等到近前,太后就伸出一只手,用尽平生之力一把将她的衣袖扯掉了。

囧!

众人一脸诧异,太后这是要闹哪样?

被扯掉宽大衣袖的慕容禾露出嫩藕般的一小节胳膊。只见白嫩的胳膊上是细密的针眼和泛红的嫩肉,明显和别处的肉色不一样。

见状,穆子赶紧过去用扯下的衣袖护住姑娘的胳膊。

太后也真是的,没见这么多太医在呢?她家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皇上和太后都被这个护主的丫头取悦到了。

“赏!”太后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累了。

毒都解了,当然可以安然入睡了。

然而,太后睡的并不安稳,这些年做下的事情,桩桩件件尽入梦来。

太后的毒解了,慕容禾如释重负。

慕容禾在离开慈宁宫之前将敷药和扎针的方法告诉了赵院使,如何护理的方法也说了,还叮嘱他们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就去慕容侯府找她。

自视甚高的赵院使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说这点事情还能难到老夫和太医院的一众个太医?

慕容禾该做的都做完了,赵院使有此想法正中慕容禾下怀。

疲惫的慕容禾和穆子坐着宫里的马车回了慕容侯府,后面跟着几马车的赏赐也进了慕容侯府。

皇上和皇后在慈宁宫停留片刻,吩咐太医们好好照看母后之后,也随皇后去了她的寝宫。

皇后给身边的管事宫女使了个颜色,管事宫女便让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告退了。

此刻,皇上紧绷的一颗心才平静下来。

知夫莫如妻!

皇后亲自给皇上泡了一盏茶递给他之后,笑盈盈地说:“十三有眼光!”

“慕容天有福气!”皇上酸酸地说道。

“那有如何,他早晚是我家的。”听到父皇母后的对话,十三皇子走进来得意地说道。

“怎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父皇和母后都急坏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也不知道提前和我们通一声气?有多惊险你知道吗?太后就这样睁开了眼睛说‘过来’。”皇后一边责怪儿子,一边还伸出一只手学太后,“太恐怖了,连我都吓着了,一直强作镇静。你是没看到,太后恐怖的眼神和那张扎满银针的脸。以毒攻毒,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十三皇子一副有妻如此,与有荣焉的表情。

“去看过你皇祖母没有?”皇上放下手里的茶盏,问着十三皇子。

“看过了,我才从皇祖母哪里来的,和九哥、六哥一起去的。”十三皇子一边吃茶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端木俊也在。”

端木俊是太后嫡亲的孙子,他是太后幼子成王所出。

听了这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