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完了苦着一张脸说:“三叔,咱不会也要等到那个时候吧?我祖母可听老头的了,要真依着老头的意思来……”

话没说完,嘴巴倒是撅得能挂油壶了。

狐之亦瞧着心痒痒,低头碰了碰,小丫头立马就说不出话来。

狐之亦笑:“敢情你就为了这事儿跑成这样,繁儿,你看真实爱惨了三叔。”

祝繁一张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方才跑的,哼了一声后说:“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比我喜欢得少了?”

狐之亦又笑,搂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揪了两把,“那是自然,整个家里谁不知道三少爷最疼的就是你这小丫头,都快宠上天了够不着了。”

祝繁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但依旧不忘自己来这的目的。

狐之亦被她这样儿逗笑了,倒是想再逗她一会儿,却又不忍看她为这事儿着急。

于是宽慰道:“行了宝贝儿,这不该是你操心的事,岳父大人那不是还有我么?放心吧,你想的那事儿不会发生。”

祝繁险些被他这声“宝贝儿”把心给叫酥了,好在她还能把持得住,问:“真的?”

狐之亦抬手往她唇上一掐,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后邪气一笑。

祝繁不想再跟这个流氓说话了,狠狠往他脚上一踩把自己从他那双大手下解救出来。

从店里刚回去,老太太就找到屋里来了。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听说祝繁是去找狐之亦了,一张脸拉得老长,要不是祝繁再三保证发誓,估计这以后连大门都不让她出了。

所以接下来连着好几天,祝繁都规规矩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老太太在的时候才会跟在后头上街去。

秦氏过来找她说话的时候,因为她这几天这般规矩还打趣了好一会儿。

祝繁瞧着老人家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忽然很想说:得了吧您,这还不都是为了您儿子,不然我至于这么憋屈么。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玩笑着想想,祝繁对谁是半分怨气都没有。

而且眼瞧着只有五天时间就过年了,等到过年的时候老太太一高兴,她多说几句好话,没准儿这事儿就能翻篇了呢?

这么一想,祝繁也就心甘情愿地在屋里被“关禁闭”了。

“繁繁,繁繁!繁繁你快出来!”

祝繁这头刚想通这事儿准备躺下睡上一觉,荷香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听上去还挺激动的。

祝繁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当即以为又有什么新玩意儿看,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跶了起来,还没走到门口,荷香就从外头冲进来了,门板撞得啪啪响。

“搞什……”

“繁繁,三少爷来下聘了!”荷香逮着祝繁,一脸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她下聘来的。

祝繁对上那双极度亢奋的眼睛,有那么一刻的怔忪,“啊?”

“啊什么啊!”荷香赶紧着转身把门给关了,扯着祝繁到梳妆台前,嘴里碎碎念:“这三少爷啊,还真是个用心的,平时没看出什么来,没想到这一来就给搞了这么大一个礼性。”

说着已经在祝繁的柜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新衣裳新鞋子。

“老太太这会儿都快被三少这一出给砸晕了,我就说今儿个先生怎么在家里,敢情是被他们给留着的,赶紧的,拾掇拾掇出去见人。”

说完,人到了祝繁面前开始扒起衣裳来了。

祝繁还有些愣愣的,很是配合地抬手放手,眨了眨眼:“下聘?先前没说啊,还要下聘啊?我都不知道……”

并不是不知道有下聘这一礼节,是不知道怎么今天突然就来了,他都没告诉过她。

“人三少想给你个惊喜呢,”荷香笑得合不拢嘴,麻利地给人把衣裳换上后开始给她梳头发。

“三少可心儿地疼你,老太太早看在眼里,就是怕你年纪小不知轻重,好在三少是个有心的,我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外头办这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