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举起来,笑得眸如月牙。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见小家伙米没有反抗,模样乖巧可爱,祝繁心欢喜,凑过去就在小狐狸的头上给亲了一口。

狐之亦的淡然当即就挂不住了,挥动着小爪子抗议这般羞耻的姿势。

臭丫头,好歹他也是堂堂狐王,就不能换个样子对他,非得跟对待那些小猫小狗的方式跟他亲近吗?

“怎么了这是?”祝繁不甚理解地换了一个姿势,坐到石板上让小狐狸窝在她怀里。

小姑娘十五岁了,尽管个头小小的一只,但该有的地方却发育得很好,这是狐王大人还是祝弧的时候就清楚的。

何况……这会儿小姑娘这般的挨着他,狐王大人顿时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了。

“呜……”小狐狸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将自个儿小小的身子往小姑娘的怀里钻,看上去便是在撒娇的模样,而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太……太太太舒服了!

堂堂狐王化作小狐一只赖在一人类小姑娘怀里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连这样很有可能会再次引起他老毛病发作也不管了。

早知道他家繁儿的这个地方是这般的舒服,他就该在上次以狐形与她见面时跟她走的。

黑媚原本安安静静地躲得远远的,却在感受到从他们王上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时不得不以传音之术提醒那得意忘形的人。

“主上,今日您还未用药,当心被祝姑娘瞧出端倪来。”

狐之亦跟他们普通的狐族人不一样,他不会随时随地情发,更不会轻易对异性动情。

甚至可以说除去他每年一度必然情发的那两个月外,他就是一个几乎没有欲望的人。

可要说他动起情来,那必然是比任何狐族人都要来得强烈,而这却并非他本身的欲念有多重,而是身为狐王及洁身自好的他多年来已经形成的习惯。

那就是在每年的情发之时以灵力压制本性,导致散发出大量的香气,而这香气不仅没有缓解他本身欲念的作用,甚至还有加强的效果。

这也是为何他在这里跟祝繁初次见面时会是那副形态,便是因为他习惯性的压制导致他体内的欲念增强,一发不可收拾,导致一来就对小姑娘做了那等越矩的事。

黑媚的提醒让得意的狐之亦顿时清醒过来,感觉了一下体内的动静,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的自制力没有弱到一碰到这丫头就数瓦解的地步,否则那等浓烈的气味,必然是会引起她注意的。

在小姑娘怀里蹭了蹭,狐之亦放弃了继续的念头,规规矩矩窝在她怀里懒洋洋地晃尾。

祝繁见它上一刻还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这会儿却规矩得跟个听话的孩子似的,有些忍不住笑。

随即她想起一件事来,摸着小狐狸毛茸茸的后颈说:“上次让你走你怎么没走?如今村里不太平,很容易出事的。”

愣青五人的死还不知是何所谓,他们也不能因此就笃定那就是人干的,试想想如果真是哪儿藏起来的兽做的,那危险的就不止人,连她手里的小狐狸也……

“跟我下山怎么样?”祝繁知道这小东西能听懂她的话,低头使劲揉了揉它的脑袋,问。

狐之亦因她的提议皱了皱他的狐狸眉头,将其放入思考之中。

若说要待在她身边,他早就想以这副形态跟她多接触接触,也免得日后在得知他真实身份时难以接受。

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却……

“你知道么,”祝繁打断他的思绪,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第一眼见着你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我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的,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