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交通不便,辗转颠沛。

“好困乏呀~”采芹陪着叶箐箐都要瞌睡了,只是睡久了身子骨疼。

“醒醒,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叶箐箐一边义正言辞,一边跟着打个呵欠,眼角都泛着泪花。

两人正无趣呢,外边忽然传来丝竹之音,让人精神一振。这江边向来静谧,不过偶尔看见岸边有人洗衣吆喝,或者飞鸟成群结队捕鱼,除此之外基本没什么其他太多声音。

“那是什么?”采芹顿时来了兴致,扒拉着小窗口往外看,“怎的听到了乐声?”

叶箐箐正无聊得紧,便提议去甲板上看看,就是没什么热闹透透气也行。

两人欣然而往,在外头还恰巧碰见了魏庆,以及其他一些船客,显然都是被音乐声吸引出来的。

迎面而来也是一艘船,不是跟他们这艘很不一样。对方的船只体型上大了许多,并且妆点得花花绿绿,一阵风吹拂,袭来香风阵阵。

叶箐箐看着这颇为眼熟的轻佻画风,不由眉头一皱:“这是……画舫?”

前两天才跟裴闰之说起这事呢,不成想这就撞上了?虽然未必是坑过自己的那一艘,但概率上来说还真巧。

“上面有姑娘呢!”有人眼尖的瞧见了,顿时笑了起来,“人家那船比我们这个可有趣多了~”

“哟哟,心动呢,那你倒是去啊!”另一人揶揄着笑他。

随着距离的接近,几人得以看清,果然是一艘做皮肉生意的画舫,此时还是白天,能看到的姑娘不过两三个,都是倚靠在外头说话解闷的。

有人吹着口哨冲她们打招呼,引来对面一顿笑骂,两边一起哄,还显得有点热闹??

采芹挠挠头,低声朝叶箐箐问道:“少夫人,她们穿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啊……”

叶箐箐尚未作答,魏庆先瞥了一眼,道:“什么那个,就是姬子嘛。”

“魏大哥还真了解,不愧是跟着少爷外头走南闯北的,就不怕嫂子多想?”采芹捂着嘴偷笑,一边好奇的打量画舫。

石安城也有花街柳巷,只是她们这样的清白女子,平日都是绕着走的,即便不得已路过,也是头也不抬目不斜视,哪有现在这样直面的打量啊。正无聊呢,更难掩好奇心以及微微的鄙夷了。

“瞧着天色差不多该抛锚了呢,就在此处好不好哇!”船夫是个粗糙的高大汉子,回头问了一嗓子。

顿时附和者不少,“自然好,自然好!”

“那画舫也在这抛锚不?”有人笑嘻嘻的问道。

连续几日行船,晚上是不走的,一来黑布隆冬行船不便,二来舵手也要休息,就是船客也希望晚上有个不摇晃的环境入眠。

在船上的大部分是男子,只少数带着女眷出行,许多人看见画舫都兴奋得很,即便荷包没有银子,也不碍着他们凑热闹。

那艘画舫估计也觉得天色差不多可以休憩了,此处不到码头,算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于是一艘客船,也许还能招揽些生意,于是便跟着停了下来。

日头西斜,黄昏已近,船上的厨房升起了炊烟,该准备晚饭了。画舫也渐渐热闹起来,姑娘们日常熬夜,通常睡到午时过后才起,这会儿正好梳妆打扮完毕,出来溜达溜达。

有家属在的男子都被拎回船舱去了,而独自出来的则对着她们蠢蠢欲动,船夫常年行船,晒得黝黑,他也遇到过画舫,若是擦身而过也就过去了,此时正好两艘船歇得近,不过去潇洒潇洒都对不起自己。

“走走走,上对面喝酒去!”

“哈哈哈,天还没黑呢,大个头就迫不及待了!”另几个舵手都笑了起来。

大个子一抹脑门,骂了一声,“少在那装,你们一个个的比老子还心急!”

都是在外面跑的,为了生计别无他法,行船不必陆地,哪来什么消遣。

“他没事就好,”叶箐箐松了口气。说来这事,还解了自己的流言之危呢……思及此她抬眼看向柯盈盈:“是你在外头说我到处求药身子吗?”

忽然被直白一问,柯盈盈愣了愣,她别过脸,“没有。”

“……”妹子,你明显在说谎,叶箐箐重重地咳了一声,“再有下回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以为她是菩萨属性的呢?

柯盈盈回过头正视她,冷笑起来:“你想怎么不客气?”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叶箐箐同样呵呵一声,“当年你也被说过闲话吧?这事如果再被翻出来,又会怎样?”

叔嫂暧昧,虽说来去都是裴家蒙羞,但真正的受害者肯定不是裴闰之,而是柯盈盈。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女子百口莫辩的,男子仅落个风流名头。

捕风捉影的事情闹大了,也是会让柯盈盈被休的,人言可畏,名声易毁。

柯盈盈身子一僵,她没料到叶箐箐竟会这样反击,即便心里装着少东家,她也没敢反对自己的亲事,否则当初就不会顺从地嫁过门来。

她更加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休弃,下半生又会如何?家里父母又会如何待她?

“我向来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柯盈盈,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警告。”叶箐箐直言不讳,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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