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没有那个命呢。”采芹轻声自言自语,瞬间被拐角的风给吹散了。

其实她也是怕的,聪慧如少爷,事后必定能识破她的举动,到那个地步便真的没有退路了。只怕自己没能留在他身边,还要落得悔不当初的下场。

她还未见识过少爷真正发怒的样子,想必是极其可怕的,还是别痴心妄想的好,记着他浅笑嫣然的模样就是了。

采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舒出一口气,回身敲了敲房门,轻声问道:“少夫人你好了吗?”

“呀,你可算来了,赶紧进来。”

里头叶箐箐躁动难安,早已等候多时。

她从来都不算那种心细的女子,自己生理期都记不清,一直糊里糊涂的,这下可好,大姨妈来了!

好不容易等着采芹回来,问她有没有带上姨妈巾,结果可想而知,好端端的谁带那玩意。她们来这里不过待四天左右,大夫人早就吩咐下去一切从简,别扰了佛门清净。

“现在可如何是好?”

叶箐箐一手扶额,衣服只带来三四套,身上这个新换的也挨不过一晚上啊。还别说明日早课晚课,都是要跪坐个把时辰的,这会儿衣裙都偏薄,渗透出去岂不丢死人?

“这……”采芹眉头一皱,“少夫人来了月事,会不会冲撞到神明?”

她也没料到恰巧是这个时候,主仆二人都没上心,压根不记日子的。

叶箐箐想了想道:“我们同大夫人说说,先回去吧。”

便是此时带有姨妈巾,在这寺庙禅院之中,洗澡更换一概都不方便,用过的东西还不敢乱丢呢,别污了出家人的地盘。

所以,只能早些回去了,祈福的队伍不还有尹氏秦氏嘛,不差她一个的,就是怕二夫人婆媳又该念叨人了。

“少夫人稍候,我去把大夫人请过来。”采芹对叶箐箐的决定深表同意。

大夫人对于这种突发状况,自然是理解的,让她回去好生歇着,这种状态哪能参与诵经。

隔日大清早,叶箐箐便换过衣服,与采芹包袱款款先行回家。

而二夫人不出所料,果然叫上了,她长长的哎呀一声:“我倒是希望这不便是因为有喜了,而非又来月事,肚子恁地不争气。”

同为女人,一听大夫人说箐箐身子不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夫人眉头一皱,“好端端的你又说起这个作甚,家和万事兴,过门两年不到急什么呢。”

旁边尹氏掩着嘴巴噗嗤一笑,她不敢在大夫人跟前说什么,笑两声总不碍事吧?

“还是大夫人宽容,”二夫人轻叹一声,这要是她儿媳,一准让儿子给休了,不对,打从开始就不会让她进门。“我也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在菩萨面前求求保佑吧!”

大夫人与二夫人这么多年妯娌,也了解她的脾性,并不因为她指责箐箐而心生间隙,一家子同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哪能没有摩擦的。若是一个个较真,大房二房分得清楚,裴家早就散了。

这边叶箐箐火急火燎的,一路上坐不安稳,这种心情大抵就是没有姨妈巾挤公交的那种,进门之后家里还有下人看着呢,若是出了洋相怕是要被笑很久。

她丢下采芹在那收拾包袱食盒,自己提着裙子脚下生风,直奔横云院而去。

内院的管事嬷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在后头瞧她老半天,一手揪住落后的采芹问话。“不是去清活寺祈福了吗,少夫人这是怎么啦!大夫人她们呢?”

采芹抱着东西停下来,笑道:“嬷嬷安心,没怎么样呢,少夫人有事先回来了,大夫人都知晓的。”

这边耽搁了一小会儿,叶箐箐已经走远了,她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头静悄悄的,平日里下人进出也少,采芹和魏庆被带走便显得空旷了。

正是因为这份安静,叶箐箐轻易就听见了庭院里的对话:

“裴闰之,你可曾后悔过?”

叶箐箐步伐一顿,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把自己藏起来,是柯盈盈的声音哦……

圆形拱门的旁边设有装饰用的花格窗子,透过那格孔能轻易看到那边的场景。

裴闰之坐在石桌旁,而怀着身孕的柯盈盈站在他身后,脸上是哀怨的神色。叶箐箐看得一阵心惊,天了噜趁着家人都不在,嫂子和小叔庭院幽会???

在清活寺待了一天,便听闻这个和尚不少事迹。说是从北边而来,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抚养成人,师傅圆寂之后拿着书信一路来到清活寺。

可以说打从他记事起,就在做和尚,不少人看他长得出众,招他做儿子做女婿的啥都有,一概被拒绝了。他说师傅赐名一念,便要一心一意皈依我佛,绝不还俗。

一念的存在让这群前来祈福的妇人引为谈资,否则连续这些时日该多无趣,叶箐箐在一旁默默同情起寺里的僧人,女人天生八卦,她们住进来哪能不扰乱佛门清净。

就连采芹都不免频频提起,“幸亏一念师傅长在寺里,否则还不被外头那群人给围剿了。”

叶箐箐不由觉得好笑,“怎的你也关注着他?采芹也到了这种年纪呢~”

小姑娘嘛,见着好看的男子哪有不心动的,这种心动无关对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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