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铃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回荡。

好像是在梦里,我竟然又梦到了曾经做的一个荒诞的梦--------银河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洁白明亮的圆月当空挂着,古巷子,旧院落,琉璃瓦。

有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在细雨朦胧中穿着素白的绸衣,弹着琵琶,弦音满是哀伤。她的身形和姿态,在那个古老的瞬间栩栩如生,翩然如梦。

在她身旁还有一背对着的男人身影,堪称绝美,我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就算没看到正脸,光是一个背影我竟然会觉得特别熟悉!

那墨发男子仰头,静静的聆听她的乐声,衣襟被打湿了却也浑然不觉!

女人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决然的说:“我们各自都放手吧,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休想!你魂灭几时我定追你到天涯海角!”

那男子突然伸手掰过那女子的肩,我一下看清了他们各自的脸。

男子是我在童子林所遇阔别已久的妖孽男。

女子,则是和我生的一模一样!和之前做的那个梦相似度极高,只是场景换了。

我突然萌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最近总是频繁梦到那个阴魂不散的妖孽男,难道他快要找到我了吗?

不等那女子继续说话,我突然被黄莺的啼叫声惊醒。

不消片刻,滞留在我心里的那抹残影渐去渐远,越来越模糊不清。梦中的幻境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即,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万丈深渊,而她无所支撑,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不断往下坠落。

忽而,脑海里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你的身体真舒服。”

伴随着声音的骤然消失,我猛的惊醒过来,抬手檫掉额间冒出的冷汗。

被耀眼的明晃晃的光照映得眼睛难受,环顾四周,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圆形的拱窗和连续的回廊,既古雅,又富丽。

睁眼片刻还没回过神来一道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对异乡街一无所知还敢孤身来闯你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肖尊立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态,讥讽道。

该死的,怎么是他!“这是哪儿?”

“不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么,魂愿阁。”

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一下从床上坐起,难不成他不打算为难我了?

“所以我刚刚听到的铜铃声是你弄出来的?”

肖尊立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带着些许愠怒的语气:“我要是不摇摄魂铃你现在恐怕不知道又闯进了哪个幻境了。”

幻境?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单单只是幻境?“那你是不打算为难我了吗?”我把自的猜测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他怔愣了片刻,一双如墨的眼凌厉的瞪着我:“为难?你把我提出的要求当做是为难?”

“瞪我干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有说过,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考虑。现在这样是直接连给我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是怎样?

“好,我本来可以看在龙千野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不对你提出索求,现在既然你都这么想我了,我要是不落实你口中所谓的为难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说完,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好像能直直透过我的衣服看到我最里面似的。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他蓦的轻笑出声,看着我的眼眸一点点大放异彩,透露出满满的势在必得:“我说了,我只想尝一尝独属于你妖人的味道,仅此而已。”

“妖人妖人又是妖人!一个两个都说我是妖人,妖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恼怒的看着肖尊立,一口气堵在喉咙管上不去又落不下,心里更是焦灼的很。这感觉就好比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什么都做不了。

他单单只是看着我,却什么话也不说。房间里的气氛几乎降至了一个冰点。

为什么?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关键点所有人都会变成哑巴?我现在对妖人这两个字简直是生痛恶觉!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怎么所有人都三分忌惮,还夹杂着浓厚的兴趣?

半晌,他才眯着眼,仿佛是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外一个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妖人就是,有一只妖魂寄居在你的体内。由于你身体本身有一种鲜为人知的特殊构造,妖魂是妖,而你本身既非妖又非人,简称妖人。”

妖魂?我一下就想到了童子林那个妖孽男曾经让一个叫锦儿的少女进入我的身体,所以,那少女其实就是肖尊立口中所说的妖魂?

我的天,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也就是说,我小时候曾翻阅过的古书典籍里的怪闻异录中,所讲的东西竟然不是刻意杜撰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妖孽男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什么借身还魂之类的话,和肖尊立方才所说的上下连串起来,也难怪那妖孽男那日会对我说出那样的狠话。

尤其是他说的那句:忘了告诉你,你的肉身迟早都是锦儿的,要是敢伤着我的锦儿,我会将你的灵魂撕碎扔到血池里永不轮回!”,至今仍使我记忆犹新!

虽然很荒诞了,但现在事实摆在我面前,犹不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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