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穆因又失眠了,他清楚还没出道就对队友产生些不该有的想法,这比队内撕逼还恶劣。然而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俞成蹊把他挡在身后的那一刹那,他明知道这只是演戏,但后背都泛起细密的颤抖,现在回想起来也心跳不减。

他幻想过这个场景好多次,横跨了几年时光,即便如今这也是虚假的,穆因依旧不自禁去暗喜。

与感激不同,对方是俞成蹊,这份情绪失控地发酵成异样的悸动。穆因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朝着两人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思维开始发散。

自从两人在电梯间遇到后,俞成蹊有时会问他要不要顺路一起回去。穆因起得早,会帮他买早饭。他们的对话无非是“好的”“谢谢”“不客气”,但是俞成蹊为什么在那之后,会留在公司留得那么晚?

他是有意等自己的吗?

还有向来冷淡的俞成蹊把他的床搬进自己的卧室,给他带蛋糕,以及送他回家,这些细节能不能得出一个暧昧的结论?

·

到了后天,穆因把穆风送到补习班,回宿舍正好周让在发家乡特产,宋和彦已经在啃酱板鸭了。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坐在他边上,让他吃相收着点,室友们都在呢。

宋母看着很年轻,这么并排坐着像是姐弟俩,她走去楼上宋和彦的卧室,帮儿子收拾房间,抱了些衣服下来后和他说:“你房间那么乱,那么大了能不能注意点?”

宋和彦道:“东西太多了,妈!你看我都说了宿舍有衣服了。”

宋母在叠一件皱巴巴的衣服,摸了下衣料,疑惑,宋和彦急忙说:“公司发的!”

这时候穆因向宋母问好,宋母笑着点头,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送走了宋母,宋和彦躺沙发上松了口气,周让在那儿嚷嚷:“她要是看下你的蚂蚁森林你就露馅啦。”

“是啊,都只有那么点点能量了你还掐点来偷,出息。”宋和彦冷笑。

过了会儿,俞成蹊进门说自己在楼下遇到了宋母,宋和彦手机响了下,是他妈妈发来的消息,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俞成蹊,说道:“又被哪个漂亮妹妹搭讪了?”

周让抢答:“八成是之前u的队长!”

“噫。”宋和彦啧啧两声。

“我还不想被公司开除。”俞成蹊冷冷说。

“之前还有个送蛋糕的。”陆千江道,“我看着嘴馋想吃,成蹊还不给。”

……原来那块蛋糕是别人送俞成蹊他不要的啊。穆因低头撕酱板鸭。

“之前潘哥说了句成蹊有几个动作看着别扭,最近他每天练习得好晚,我每天躺上床都很自责。”周让道,“请你照顾一下咸鱼的感受,我被潘哥从头喷到尾我都没那么疯。”

穆因咬了口鸭肉,嚼了嚼。

“要不是和他熟了,我真以为他是他爸2.0呢。”宋和彦道,“小时候见了几次面都没讲过话,他都不拿正眼看人,没想到会好心帮我修琴修到半夜。”

“不正眼看你真的不是因为你比他矮了一个头吗?”周让哈哈哈地笑。

穆因感觉鸭肉有点嚼不动,牙齿酸,默默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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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主打歌比拍自制剧顺畅得多,穆因被化妆师围着画眼妆,林沒换好了衣服,对着落地镜说:“古娜拉黑暗之神呜呼啦呼黑魔变身?”

皮衣、机车、废弃的工厂,周让还绑了个雷鬼脏辫。穆因的头发染成了闷青色,造型师给他抓了抓,看着还是又乖又软,怕气场出不来,让化妆师给他眼线画得浓一点。

这是造型师多虑了,穆因跳舞时和平时的样子像是两个人,毫无软糯可欺的影子,张力十足。这几个月的魔鬼式培训使他的脚底都磨出了血,好在整体效果让公司爽快地点头,算是努力没有白费。

他镜头不多,本就是比较rap流派的歌曲,再加上林沒是c位,他作为角落的摆设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看着那几秒的露脸心满意足。

一结束拍摄,他又像个邻家男孩般,笑起来很甜,刚才撩人的震慑的眼神与他无关,让工作人员只想喊他弟弟再揉揉他头发。

工作人员们很喜欢他,他们辗转去惠灵顿取景,晚上聚餐都叫上穆因一起。穆因帮购物的姐姐们拎袋子,还充当摄影师。

入住的酒店给成员们开的双人间,穆因和宋和彦一个屋,从春节之后他就和俞成蹊渐渐远离。穆因心里有鬼,看到俞成蹊就想心里七上八下,怕流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自己再不争气地持续动心,最终惹得不好收场。

幸好对方在这方面一向神经大条,连某个前辈对他的比高架桥下的水泥柱还粗的单箭头都看不出来,穆因希望他永远不要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穆因低头拿出房卡,进屋发现俞成蹊坐在里面的小沙发上,宋和彦在洗澡。

穆因登时就紧张了,俞成蹊也显得有点紧张。

穆因道:“你你、你来这儿找和彦聊天啊。”

他说完一个没注意咬到了舌头,疼得抿嘴。俞成蹊起身说:“找你。”

洗浴间的水声停了,宋和彦马上要出来,俞成蹊朝门外示意了下,他们起身出去说。穆因都木掉了,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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