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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今天不去浣莲馆了吗?”

秋橙想人她是见过了,至于其他的自己还要想想,这个柳诗总给她种异样的感觉,总是很熟悉很亲切…。

于是扇子落在花砾头上秋橙拂了拂衣袖,“一会可是要叫公子了。”

秋橙今天穿了一身雪白,不似风莲那般纤尘不染中透露着高傲,倒是有几分像是斯文的世家公子哥,途经门口的时候,她是正大光明出去的,眼看着风莲远在,雪白的侧影掠过,秋橙却毫不避讳,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在遮掩呢。今天是周邦彦邀她去诗会的日子。那天送画的时候她便答应了下来,目的就是能够广交挚友,而在这个社会诗词繁盛,以诗会友无疑是最快的方式,如此她便有了当下的政要和外面的事情,以后方便作出判断,也可多些帮手,只是每次见到周邦彦的时候,她会说一句,“我却不是她…。”

穿过了一大片的墨绿松海,山林的余辉浅淡薄暮,花砾掀开车窗帘幕,驿站旁灰白色的暗纹长衫宽松有致格外显眼,“周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安好?”眼睛微眯,视线悠长,“有郡主关心自是安好。”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想不到,消息这么快。难道这就是他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当下立刻询问道,“周兄倒是与之平时变化极大,可是有了什么好事,若是闲来无事,不妨时常到郡主府坐坐与我说说。”秋橙是以真心相交的,而不是以李师师之名,直觉他不会伤害自己,她是希望得知周邦彦突然间改变的原因,可她更希望这个男子以后都能如现在般明月清风,秋橙欣赏周邦彦的画殊不知他的诗歌、礼乐更胜一筹,秋橙想以前的事自己不知道,那么今后她便以朋友的身份真心相交。

“不必了,借郡主吉言了,美成,近日繁忙在京中不得多时。”秋橙心里明白,他必定是怨的,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诉他事实,但告诉他事实又有什么用呢,以上次的经历来说,他也未必会相信,只会徒增悲伤而已,而且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特殊,无权无势却又被人盯上了,平日里也不能轻易做事和说话,秋橙不知道李师师是怎么想的,只是…,佳人已逝,现却再也无从得知!他终究是想要一个结果的吧,可现在却…再也没有办法。

空留下了一堆后事让她解决,秋橙问,“周兄怎么想到邀我来这诗会…?

周邦彦道,“不过是应你从前之约,倒是忘了你不曾记得”。

秋橙拂了拂衣袖笑道“若是这样便是我的不是了。”

周邦彦侧过身,“什么?”

秋橙道,“没什么,我们走吧!”秋橙松了口气,还好她之前问人抄来了官员的造册来看,他有治国之志皇帝却要他管理乐司,虽极其擅乐却终日流连坊间花巷,是不得志还是另有原因,美成是他的字,美而成收,余而富足,他与李师师怕是知己的吧,奈何…知己之上恋人未满。

诗舍极其雅致,门上写着,以花会友,以草成诗,以山水为聘,会天下才子佳人。秋橙望了望,室内香炉生紫烟缥缈在山水之间,令人心旷神怡,想不到古人还有以此风雅的社交活动,当下心情极好,“花砾你在这里等我!”“是,公子。”诗舍里面四面通达宽阔敞亮,院中柏木苍青熟旧,远处可观到祁连山脉,若隐若现的苍蓝山影,神秘之下尚有余兮,山中偶有炊烟缓缓升起,饭菜香和茶叶的味道飘进了鼻腔,再在边缘盘环中延长。秋橙心想,以前就听闻古人写诗的意境十分唯美,想不到现实竟真是如此,屋里面一帮看起来年纪尚轻的公子小姐坐在一起吟诗作对,个看起来颇有兴致风雅之至,声音不算很大,自由有序的讨论着,每桌前有只竹笛,输了便要独奏一曲。周邦彦带着她入座,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结识更多的人,交到更多的朋友,便可知世间事晓天下事,知道理明得失,秋橙不求立于不败之地,但求余日相安无事。而古人习惯以诗会友,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式,君子之交当重情谊,日后若是要帮忙也可方便些。

那竹子做的木桌上摆着一杯淡淡的香茗,茶叶的汤色由浅及深地慢慢舒展开来,琳琅翠幕,阁楼里上藏书少说收录上千,桌子是竹乐器是竹吗,门前是菊,树下是兰,远处一片竹林,果真是君子之物,只不知里面之人可否当得起这二字,突然有人出声说,“近日各方好友赏脸来此地,各位的桌上都摆着一杯清茶,不如我们轮流来,每人以此茶为题作一首诗。”

许多人听到偶尔在小声议论什么,昨日她想了很久,想道若是她去了,会以什么为题作诗,也好在秋橙昨天想到了几个可以用的到的,也算有惊无险,当然就算真的来她也没有问题,只不过比起古人来,她稍逊一筹罢了。侧耳听闻间已经轮了半圈,马上就到了他了,周邦彦娓娓站起,宽松的衣衫一副慵懒的模样,看了眼身边人,只道他言,“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浮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来岁去,应折柔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渔火催寒食,愁一剑风快,半蒿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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