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倒进院子里,郁焕就发现原本他用的车位被人抢先一步占了。

闷骚蓝,高位越野车的大块头直挺挺堵在了面前。

郁焕立马将头探出车窗,惊喜万分:“大哥!你回来啦!快把车移开!”

没人应答。

郁焕也不急,扒着车窗笑嘻嘻地听二楼动静。

果然——

不到两秒,“小焕被你堵门口了!听不见啊!还不下去!”

随即一阵鬼哭狼号:“妈!我才回来!”

“回来就堵你弟弟?!”

“哈哈哈!”郁焕跌回座位,笑得咳嗽。

齐霖大郁焕七岁,是郁焕姑姑郁萍的大儿子,现在在一家旅游电视频道担任pd。

前段时间去了非洲做一档野生动物的慈善栏目,天天在微信发“与狼共舞”之类的照片,每每都要把郁萍吓个半死,然后转头告诫郁焕,你这个哥哥胆子大,不知死活,你好好读书,别学他!

咚咚咚的下楼声,郁焕拿了后座陈砚冬送他的礼物,从车里下来,对着一脸张牙舞爪的齐霖笑,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抛了出去,身子敏捷一闪,躲过了齐霖的魔爪,“哈哈哈!我的车也交给你啦!”

“臭小子!等着!”

中气十足的声音,齐霖的块头和他的车一样,加上之前天天在野外作业,现在站在郁焕面前的齐霖就是一块巨大的黑炭。

“齐森没跟你一起回来?”

郁焕进屋看了看,转头问努力倒车的齐霖。

齐森是郁萍的二儿子,大了郁焕三岁。

前段时间被齐霖发来的照片弄得心痒痒,就瞒着郁萍偷偷联系了齐霖,齐霖上了大哥风范的瘾,二话不说就把人“偷渡”到了非洲。

郁焕装作不知道,那几天在郁萍面前活生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提心吊胆。

不过,再怎么样天衣无缝,做儿子的在母亲面前也不会事事都瞒天过海。

郁萍知道后,差点断绝母子关系。

齐霖这才才怂了,微信托郁焕传来一张血书,发誓保护齐森周,好说歹说才作罢。

郁萍的丈夫齐学嘉也在大学任教,那段时间正在欧洲访学,在郁焕那听闻了这件事,整整笑了三分钟,然后说,幸好拐的不是你,不然你姑姑就直接杀去非洲了,片甲不留!

“追女朋友三心二意,看上我们组一个实习女策划,后来……”

震天响的引擎声,齐霖吼道:“不着调!差点弄坏了我的备份!跑了!现在估计逃回香港,去老爷子那避难了。等他回来——”

“回来什么!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郁萍是个小个子的女教授,现在拎着两大袋垃圾站在门口,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你下次再胡来?!”

齐霖嘴巴直接上锁,默默倒车,郁焕站在两人中间,偷偷送去同情一瞥。

齐霖见了偷笑,挤了挤眼。

“……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黑成这样!小焕离他远点!”

郁焕接过郁萍手里的垃圾,笑着跑了。

吃晚饭的时候,郁萍给郁老爷子打电话,让赶齐森回来。

齐霖巴不得的事,就嚼着饭在一旁煽风点火,迟早要这小子回来算算账。

郁萍一个白眼,管好你自己!

齐霖立马捧着碗灰溜溜坐回了餐桌。

郁老爷子倒是很乐意,他快被自家小外孙烦死了。

天天给女生打电话,从楼上打到楼下。

郁老太太却很开心,还让齐森再待几天,齐森甜言蜜语,哄人的功夫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十五六七。

郁萍没办法,最后两边敲定:再待一周。

郁焕一边吃一边津津有味地看陈砚冬送来的谱子,虽然嘴上说的不会再做音乐,不过好奇心还是有的。况且这一套曲谱都是限量珍版,就是郁焕这个行家,在看到最里面一套黑碟时,也震惊了,球三百套,陈砚冬是怎么拿到的?

郁焕一边吃饭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哪来的?”

齐霖给郁焕夹了菜,“吃点菜,怎么又瘦了?”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那个……小焕啊……哥——”

“嗯,分手了。”郁焕头也不抬,他知道齐霖要问什么。

齐霖看着郁焕乌黑的发顶,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看到郁焕手里拿着的一套碟,“你怎么有这个?公路机车版吧……我有个电视台的同事一直要,听说只几百套。”

郁焕慎重地推开齐霖放在上面大大咧咧的手,“砚冬哥哥送的”。

“陈砚冬?!”

齐霖饭都不吃了,狐疑道:“他送你这个干嘛?小时候见面,一脸非诚勿扰,还会送人礼物?”

郁焕笑:“砚冬哥哥很好的。今天还来学校看我了。”

郁萍打完电话走过来,“你们在说砚冬?砚冬怎么了?”

“陈家老大送了我们家小幺一套几十万美金的‘黑货’。”

郁萍看都不看齐霖,警告:“说人话。”转头,放弃了似的,“小焕你说”。

郁焕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郁萍点了点头,“砚冬有心了,我听爸爸说,他还经常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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