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嫌少。” “哪里哪里,我们还有公务,少爷您请便!”连上的笑更加灿烂了, 安欣走到书摊前,“大叔,这些碎银子够他看书钱了吧?”说完指着男子, “哎呦我的姑奶奶,用不了那么多!”书摊主小心翼翼的拿了其中两块,麻利地收了收摊离开了。 安逸来到男子的面前,还没等开口,男子倒是率先抬起头看着安逸。 “为什么帮我?” 一双清澈的眸子在他那张脏兮兮的脸上格外显眼,上身的长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但是勉强看得出来,料子还不错,脚上却还穿着已经露出脚趾的皂靴,显得十分不协调。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多管闲事咯?”安逸反问道: 男子喃喃道:“本该死之人,公子没必要多此一举。” “该死的人想到的不居然是到书摊上看书,那必然不是个普通之人。”安逸看着男子, 男子沉默不语, “鲟江楼!公子可否赏光?”安逸指了指前面那座奢华的楼宇。 “咕~”本想拒绝邀请的男子被自己肚子的独白,不争气的打断了, “也罢!”男子哂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灰,真不知道他的那个长袍还有什么掸的必要。 安欣挽着哥哥的胳膊走在前,男子跟在后面,三人朝着鲟江楼走去。 “呦!安公子安小姐,您二位里面请!”鲟江楼门口招呼的侍者看到安逸兄妹走过来,老远就殷勤的跑过来招呼,“安爷您来的真巧!今天咱们这儿刚上岸的鲜鱼,这就去给您弄一尾,老样子给您下辣锅子!” 侍者半弓着腰,冲安逸兄妹笑着,熟练地报着安逸兄妹最常吃的菜。这鲟江楼的侍者只要你来过一次,就能把你这顿吃了每一道菜、多辣少辣、口味清重记得一清二楚,下次再来只要一句“老样子”,就能给你招呼一桌符合你口味的菜。 “哎哎哎~你不能进去!”男子被拦在了门口, “我朋友~” 安逸冲侍者回以微笑, “哟!爷!小的眼拙,您楼上请!”侍者马上换了一副大晴天的面容。 临窗坐罢,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迷人的夜空挂满繁星,照亮着青石板街上归家的路,也只有鲟江楼这样的酒家,才不甘于早早进入夜的寂寞。 “喂~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呢。”安欣用竹筷敲了敲男子前面的桌面, 安欣旁边的栏杆边上就是鲟江楼的大灯笼,灯光下脸庞像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红纱,一头墨缎般的三千青丝垂在侧脸,原本娇小秀美的面庞在星光的点缀下显得圣洁无比。一双宝石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男子。 “啪!” 安逸搓了一个响指,惊醒了好似已经沉浸在安欣这幅美人画里的男子, “读书人都是这么盯着别人家姑娘看的吗?”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叫江如月,是本县人城外江家村人” “噗嗤~”安欣笑的捂不住嘴,“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如月。” 江如月这才回了回神,“原本家父是本县的官宦,家境殷实,日子过的倒也算太平。后来那年因为匪患入县劫掠,双亲被盗匪杀害,不幸流落至此。” “我知道双流县的那次匪患,县里富贵人家基本劫掠一空,县衙也被烧毁,当时的双流县令和知府双双被下狱问斩,就连当时的布政使都被贬为披甲士。”安逸听后不胜唏嘘,“江兄既然也是官宦之后,何不问亲友酬上几两银子,去博个功名?” “说来惭愧,江某一路讨饭至此,身无分文,连一张宣纸怕是也买不起了。”江如月感叹道:“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江某可算是深有体会,不瞒公子说,一路走来受尽冷眼,请我吃上一顿热饭的,公子还是第一个!” “你也莫要如此悲观,人生逢此劫难,你也该振作起来,男儿志在四方嘛!”安逸这样安慰道:“今晚你就到我府上去住吧。” “这怎么使得” 安逸挥了挥手打断了江如月,“如果你不想被那两个官差当做九龙山的山匪住到牢房里去的话,就听我的。” “也只能这样了~”江如月点点头 “来咯~”侍者吆喝着把一个盆一样大的铜锅端上了桌,盆下面有个正在燃着的炭火盆,盆里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红辣子,雪白的鱼块儿不断的上下翻着。“清江多味鱼!三位慢用!” “来~咱们先把肚子填饱!”说着安逸拿起了筷子,招呼着妹妹和江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