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风自己尚且百事缠身,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求他。

苏浅予随意应了乔柏松几句,转身离开了公司。

开春之后,天气越来越暖和,路边的垂柳已经抽出嫩绿的小芽,一派生机勃勃,苏浅予盯着这些,心里的难过却更加泛滥,如此充满生机的世界,而苏平安,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她该怎么跟曹书墨交代?

想起她从墓地里拿出来的那个包,苏浅予擦擦眼泪,顿时又打起了精神,那些书信,她还没有看完,说不定能找到苏平安的亲生父亲呢?

之前光想着该怎么筹集医药费,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苏浅予拍拍脑袋,急忙赶回了医院。

南松公司大楼。

乔柏松拿着一叠资料进去,愁云满面的将那些东西递给他:“南风,这是退回来的合同,之前签约的经销商,他们都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再跟我们合作,再这样下去,我看——”

君南风看他一眼:“说下去。”

乔柏松神色凝重,顿了顿,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不如宣布破产,这样,咱们的损失还能少一点,而且,你自己也有投资公司,放弃这一块,也不会怎么样,你说呢?”

“还没到破产的地步,就算到了,我也不允许它破产。”

“南风,你比我更清楚现在的情况,这样固执下去,对公司,对员工,对你,对我,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乔柏松有些激动,这公司是他跟君南风一手创办起来的,要宣布破产,他如何能不心痛?

京州商会不停的对他们动手脚,南松公司根本不是商会的对手,他明白君南风是个不肯认输,也不肯低头的人,可现实摆在这里,除了妥协,又能怎么办呢?

君南风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瞥了一眼桌子上被退回来的合同,略微沉吟后,淡淡的出声:“我不会宣布公司破产。”

就算是投入他这些年来赚到的所有钱,他也在所不惜。

撇开南松医药是他自己亲手做起来的心血,就算是为了君南轩,他也只能撑着,不能倒下。

君夫人已经进去了,君氏药业的摊子还留在那里没人收拾,那是他们君家的招牌,他理所应当的得将君氏的牌子再次做起来,如今,不过是碰到了一些挫折,若是就这么放弃,他怎么甘心?

乔柏松还要再劝,君南风已经阻止了他,他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脸上浮出一抹冷意:“既然京州商会的会长这么公报私仇,那么,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乔柏松愣怔片刻,有些惊讶:“南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负责公司的正常运作,其他的,我来。”

他从容的将手里的一支笔扔进笔筒,除了淡漠之外,更添了一分狠厉。

这些年,他虽然人在国外,但对京州的情况也不是完不知,京州商会的梅会长,拉帮结派,暗地里做了不知道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本来懒得理会这些,可现在,他们使小动作在前,那么,就别怪他也暗中调查。

想好了办法,君南风随口问:“刚才公司的人说看见苏助理来了,她人呢?”

“哦,走了。”

乔柏松还在想君南风说这些话的意思,随口回了他一句,就要问他具体想干什么,君南风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她来干什么?什么事?”

“没说什么事,不过我猜,大概是跟昨天晚上的酒会有关系吧,她可能是想来看看你受没受伤?”百悦

乔柏松猜测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昨天在酒会上放音效的,好像是那边场地的一个工作人员,具体的,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弄的动静,也没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嗯。”

君南风眼睛微眯,昨晚音效逼真,不像一般的音频,他沉吟半晌,突然想到了蓝鲸文化的魏西。

好像,苏浅予正在给他当助理?

摊上苏浅予这么一个惹祸精,蓝家负责人也不容易。

君南风嘴角勾牵起一抹浅笑,想到昨天的种种,他就觉得无奈,等他忙过了这阵,腾出空来,再去好好的收拾她。

小丫头片子,听着别人的话,就不要跟他见面,也不要跟他在一起了,他在她眼里,就那么弱,那么不值得相信?

沉默半晌,君南风跟乔柏松开口:“随便派个公司的人,顶下酒会上放音效的事,昨晚受伤的,公司也都酌情进行赔偿。”

“啊?”

乔柏松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没事吧?

公司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麻烦事躲都躲不及,怎么他又自己包揽过来一件?

乔柏松正要问问他是不是脑筋不清楚了,君南风已经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做什么,我有分寸,按照我说的去做。”

“……”

摊上这样的合伙人兼老板,他真是……

乔柏松看他一会儿,双手撑住桌子,前半身探到了他跟前:“南风,我跟你好歹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下次做什么,你能不能把原因说的明白一点?”

君南风淡然一笑:“你认识了我十几年,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怎么不先在自己身上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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