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沙发上。

和衣睡了一会儿,苏浅予冻醒了。

她吸吸鼻子,看看表才凌晨三点,觉得睁眼到天亮,或者再这么和衣睡都比较难熬,想了想,苏浅予打开柜子,从里头掏出了一床棉被。

盖着被子睡觉,果然舒服很多,不过,这被子,怎么会有一股熟悉的栀子花的味道?

她住在君家那会儿,房屋后头就种了一大片栀子花,纯白的花瓣,清香的味道,让她几乎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不张扬,不算起眼的花儿。

苏浅予还记得,有次,她将栀子花都摘下来,塞进了她的被子里。

后来,苏兰心带着她出去几天,回来之后,花瓣都烂了,被子也跟着发霉,不能再用。

当时,她还害怕忐忑了好久,好像又给妈妈添了麻烦。

买被子回来时,君夫人还阴阳怪气的嘲笑他们,到底是乡下人,就算盖着好被子也是糟蹋东西。

苏浅予低下头去,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

那套新被子,到底还是没能用上,君夫人说,她养的宠物狗还缺个窝,用他们刚买的被子做窝正好,还没放到她床上,就被佣人拿走了。

苏浅予没敢再跟苏兰心说,每天晚上,只能将自己的一些厚衣服盖在身上。

那段时间,她反复的感冒,君南风眉头微蹙:“你怎么回事?”

苏浅予低下头,声音带着些许不自然:“大概,是天气不好吧。”

京州盛夏,白天燥热难耐,到了晚上却凉意十足。

她穿的少,又盖着衣服睡,冷热交替,感冒就总不见好。

苏浅予知道是因为什么,却什么都不敢说,苏兰心太脆弱了,像一颗风雨中随风摇曳的桐花,经不住任何风吹雨打。

她深深知道,能给她重新买一床被子,已经是苏兰心的极限。

君南风侧脸冷峭,眼睛微眯:“真的是这样么?”

苏浅予垂下了眸子:“嗯。”

那天晚上,她刚睡着,忽然听到门吱呀了几声。

她住的这个屋子,门锁是坏的,风吹的厉害了,门就会响个不停,苏浅予已经习惯了,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可温暖的灯光却忽然从头顶上倾泻了下来。

苏浅予身子微微僵硬,她这个屋子,平日里是没人会来的,除了……

君南亭?

他那么爱捉弄欺负自己,这么晚过来,又想干什么?

苏浅予的手悄悄的伸到了枕头底下,一跟高尔夫球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君南风告诉她,要懂得自我防范,若是君南亭再敢惹她,就毫不客气的打回去,出了事,他会负责。

她转过身,正要将高尔夫球杆拿出来防身,却见站在门口的人,是君南风。

苏浅予微微一愣:“小叔叔?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

君南风上下打量着她,HelloKitty的粉色睡衣刚刚到膝盖处,她一起身,原本搭在肚子上的冬天的厚衣服就滑落到了一边,君南风眉头皱的更紧:“你的被子呢?”

苏浅予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晚上热,我,我就随便盖了个衣服……”

“今天热?”

倾盆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是蒙蒙细雨,穿衬衫都有些凉,哪里热?

他沉步走到她跟前,抬手,搭上了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温度,让他本就蹙起的眉头更加紧拧,君南风拉起她:“跟我走。”

苏浅予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问:“去哪儿?”

一直到了他的屋子,君南风才停下来,他将她摁在床上,给她盖上了他的被子,之后,又找来几片退烧药,递到了她跟前:“张嘴。”

苏浅予听话的张开嘴,就着水喝下去之后,就要起身:“小叔叔,我没事,我能睡好。”

“躺好。”

君南风脸色发沉,整个人阴云密布:“我不是告诉过你,受了欺负,要自己反抗么?就算不反抗,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简直是他见过的最傻的笨蛋!

任人欺负,逆来顺受。

他恨她的隐忍,也讨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柔弱,好像不经意间就会触动他心底里那根脆弱的弦,一弹就断。

这么让他讨厌的一个小女孩,偏偏长了一张精致可爱的脸,好像再大的火气在她这儿都要折半。

苏浅予见他发了脾气,嗫嗫的道:“我只是不想让妈妈担心。”

君南风看她一眼:“睡吧。”

“那你呢?”

“我睡地上。”

苏浅予觉得过意不去,还没开口,君南风已经语气不好的开口:“别废话。”番薯

是夜。

她躺在他宽大的床上,盖着散发着淡淡沐浴露香味的被子,睡的十分香甜。

地上,君南风躺在睡袋里,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君南风立刻带着苏浅予去买了床新被子,君夫人看到后,又嘲讽几句,话语里明里暗里的揶揄他们,君南风将苏浅予挡在身后,脸色声音俱冷:“小尾巴,你想不想吃狗肉?正好最近看见某只狗碍眼,不如杀了来吃。”

君夫人脸色立刻垮下来:“君南风,我好歹也是你的后妈,在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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