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传来一阵刺痛,药剂流进了眼睑里。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左眼不听使唤的眨巴着,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我想用没被抓住的右手去擦拭,却被斯内普制止了。

“该死的家伙,你想让眼睛瞎掉吗?”

“我的眼睛在流血吗?”我惊恐的叫嚷着。

“哼,还没那么严重。不过你要是敢拿手去碰它,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流血。”斯内普冷冷的回答着,拽着我的左胳膊向前面移动着,“现在我带你去医务室,脚步快点。”

我紧闭着左眼,朦朦胧胧的用右眼看着地面,但还是很难跟上他的脚步。在下楼梯时不小心滑了一跤,眼前突然一黑,扑到了一个暖烘烘的软绵绵的墙上。我奇怪的‘咦’了一声,伸手戳了戳这奇怪的墙。

头顶突然就传来了斯内普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就不能安分点,好好看路吗?”

我突然脸就红了,原来是扑在了斯内普的怀里,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书上可没说,独眼兽会跑得很快。”

斯内普后退一步,冷笑着讥讽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现在像只独眼兽呀!现在跟紧了,再摔倒可就是你自找的。”他稍微放慢了脚步,拽着我穿过凉风习习的草地向医务室走去。

刚推开医务室的门,斯内普就松开手,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是来复查你的手吗?”庞弗雷夫人疑惑的问着斯内普。斯内普不太高兴的说:“不是,是贝克特小姐的眼睛要好好清洗一下,除垢剂滴里面去了。”

“天啦!怎么会滴到眼睛里去了?快给我看看。”一个黑色的阴影笼罩过来,接着一双微微干燥的手将我扶到一个柔软的床边坐下。“可怜的孩子,快让我看看。”庞弗雷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掀开了我的左眼皮,我依稀透过刺痛的左眼,可以看见一个微微发亮的光线。

“真是乱来,你整个眼珠子都红肿了。我得拿药水给你洗洗,但你至少有2天时间不能用它了。”庞弗雷夫人让我躺在床上,她用一种冰凉凉的药水先为我清洗了整张脸上的药剂,然后又细致的清洗了左眼睛,最后用纱布将我的左眼蒙了起来。望着墙边的镜子我笑了笑,现在还真成了独眼兽了。

庞弗雷夫人可不是很高兴,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除垢剂怎么会弄得满脸都是,万一弄瞎了这么办?”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捏破瓶子,药剂才溅到眼睛里去了。”

庞弗雷夫人突然就变了脸色,“你还弄伤了手吗?”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左手里还握着破掉的玻璃瓶呢!我伸出依旧还紧紧拽着的左手,上面除了残留的一点除垢剂的药水,却找不到半点血迹。

“好像没有受伤。”我疑惑的说着。

“怎么会没受伤呢?你松开手我检查一下。”庞弗雷夫人将我的手托在她的手心里打量着。

我试着将手松开,可是手就想不听使唤了一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好像不太听话了。”

“肯定是玻璃扎进了肉里了。我现在要掰开你的手指,如果真扎进肉里了,那么待会儿会很疼的,你忍忍。”庞弗雷夫人说着,就伸出手将我的大拇指一点点的掰开。刚才掰开了一点点,她立刻就压住了我的拇指,冲站在床边的斯内普叫了起来,“斯内普,快去拿镊子,止血剂,复合水,还有白藓。”

斯内普皱着眉头快速消失在医务室里,不一会就端着各种各样药剂的托盘又出现了。

“孩子,接下来会很疼,你要忍耐呀!”庞弗雷夫人认真的望着我。

“当然”我笑着点了点头。

庞弗雷夫人低着头,将那压住我大拇指的手指移开了,顿时一滴滴暗红色的血迹沿着她的掌缝滴落在了地板上。“玻璃嵌到了骨缝里了,估计经络也被切断了,所以手指才会动不了。”她说着又抬头看了看我,见我面色如常,于是又相继掰开了另外四根手指。鲜血淋漓的手掌中扎着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伤口在除垢剂的作用下,一个个都微微肿胀着往外翻着,嫩嫩的肉暴露在空气中,让我感到微微发凉。

“疼吗?”

“有点冷。”

“那你忍着点,我清理完伤口就给你一杯热牛奶。”庞弗雷夫人朝我笑了笑。我高兴的点了点头,晚上能喝杯热牛奶还是很舒服的。

她皱着眉头开始小心翼翼的拔玻璃碎片,尽量不产生大量出血,也避开经络。但再这样小心,等拔完碎片时,血也几乎流一地。她立刻用止血剂冲洗着我的伤口,血也慢慢被止住了,只有鲜嫩的肉依旧暴露在外面,显得极为难看。

“现在要用复合水了,切断的筋络和伤口会在同一时间开始复合,会很疼。”

我点点头,斯内普冷着脸将冒着一缕缕白雾的银制的浅盆端了过来,有点像洗手时的温水一般清透。庞弗雷夫人抓住我的左手一下子就放进了盆中,我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感觉居然和钻心剜骨有一分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厉害。

过了一会儿,白雾渐渐散去,庞弗雷夫人将我的手移出浅盆。我好奇的看着几乎恢复如初的手掌,开心的笑了笑。这时庞弗雷夫人又将白藓滴了几滴在我的伤口上,绿色的烟雾立刻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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