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被海水浸泡出生涩的浅黄,纯白屋顶透着尸体被泡发的惨败,周遭暮野是漆黑的夜色,暖黄色的光晕就显得尤其珍贵,离得近了,才看清是几盏摇摇欲坠的烛火,在暗夜里引人驻足。

别墅门口立着几道影影绰绰的人影,分为两拨,冷冷对峙着。

“好巧啊,”温靖宁干笑道,“你们也到了这里。”

“是啊,”梁笙晴冷冷地,“承蒙你背叛,我们还是活着走到了这里。”

“哎,话不能这么多,我当时也实在是无计可施,”温靖宁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再说了,死亡面前,自己都顾不得了,谁还管那么多。”

“管不了那么多,就可以踩着他人的生存机会,自己逃命吗!”梁笙晴气地嘴唇发白,“等着从这座孤岛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他故意使诈,害地泽漆失去一条腿,伤上加伤,以后甚至都难以痊愈,还害地白芷和她差点葬身狼口,这个仇,她梁笙晴绝不会忍气吞声!

“梁笙晴,”温靖宁神情彻底冷了,眼角余光瞟到一言不发的白洛雅,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要知道祸从口出,你还没出去,就这么大口气,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再也没机会出岛!”

“呵呵呵,一个只会耍阴谋手段的愣头青,”梁笙晴气笑了,“有种你他妈就现在就干掉我,没种就别说这种场面话。”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温靖宁也动了真怒,上前几步,看向白芷的眼神里透着清晰的杀意。

“你试试!”梁笙晴毫不在乎他毕露的杀意,反而直直看向了他身后的白洛雅,眼神轻蔑,“别以为有白洛雅做靠山,你就无所畏惧了,她白旗集团势再大,也大不过公众舆论。”

想她梁笙晴在岛上,虽然是拖累白芷的弱女子,可出了岛,就是国人民都认识的三A影后,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随便放出几句话,就势必会有大量影迷追随,想搞垮白旗集团的公众形象,也是有余力可为的。

到时候白洛雅要是想护着温靖宁,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反正她也不想当明星了。

温靖宁见白洛雅始终面色平静,对于她是否会出岛护着自己,心里也没了底,便有些装强,“那我现在就除了你!”

说着,他抬手就像梁笙晴抓去,沙包大的拳头,来势汹汹地砸过去,却被一只芊芊玉手中途牢牢制住了。

是一直在观察大门紧闭,烛光微弱的别墅内的白芷,她背着泽漆,此时才注意到梁笙晴和温靖宁之间的争执,轻易挡住温靖宁的拳头,她眉头轻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窝里斗!”

说着,她把梁笙晴护在身后,直视温靖宁的眼,神色肃穆,“之前的账,我们以后再算,我只想问你一件事,韩浅夏是怎么死地?”

“韩浅夏死了?!”默默打量散发诡异气氛的别墅的白洛雅,扭过头,神色震惊,“就她死了吗?”

说着,她这才将心神放在在座几人的身上,“就差了韩浅夏和冷洋,这么说,他俩都死了?”

“你们真的不知道?”白芷神色狐疑,紧盯着温靖宁和白洛雅的神情,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可惜,他们表现的太自然,也太震惊,一副然没有想到的模样,做不得假。

“冷洋,我不知道,但韩浅夏的确是死了。”

说着,她不禁想起初见那幕时的场景。

斑驳陆离的树影下,唯有月光清冷,照亮雨林的泥泞地面?,她背着泽漆,由梁笙晴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尽头走。

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打湿,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皮,然后左脚就踢到了什么东西,绊地她一个踉跄。

也把梁笙晴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她,就低头去瞧,然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白芷背着泽漆,腾不出手去捂她的嘴,只好不跌声去安慰她,顺便也低头去看,看清了后,神色瞬间就凝重起来。

是一具完僵硬的尸体,衣服被烂枝败叶糟蹋地看不出颜色,唯有血肉模糊的头颅,像在嘲笑生命的脆弱。

还是梁笙晴从那双被泥水淹污的小白鞋,认出了巴黎世家的标志,想起这是韩浅夏最爱穿的鞋,而不远处那双破碎着只剩框架的银边镜框,也证实了她们的猜想。

这具快要长出尸斑,极不体面的尸体,就是生前最爱干净的韩浅夏。

周遭是凌乱的脚印,有狼蹄的,也有人足的,更显得尸体的凄惨伶仃。

白芷皱着眉,终是不忍,把泽漆放到梁笙晴怀里,让她靠着乔木支撑。

自己则撩起袖子,无奈实在没工具,只好找来一堆碎叶,将尸体掩埋地严严实实,用一只造型奇特的粗枝插着,做标记,也做木碑。

做好这一切,她气喘吁吁地叹息一声,实在是自顾不暇,就重新背起泽漆,和始终神色苍白的梁笙晴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等到顺着光芒走到了别墅门口,就遇到了已经到了门口的温靖宁和白洛雅。

便来了一场仇人相见,甚是眼红的开场白。

“肯定是海狼害死地!”温靖宁道,脸色却苍白了几许,“冷洋和她一起,一定也凶多吉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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