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芷深感送礼送值了,小日子更是过得越发风生水起。

也是在后来,白芷从绿娥口中旁击侧敲得知,每个成仙之人,在升仙之前,都会得到一份仙简,简内注明了仙界内的一切信息,包括规则礼仪,和各个有名头的天仙,天君等的喜好,相貌描写,为的是新仙登仙后,不至于因无礼冲撞了仙界的大佬们。

可白芷是个吃了七彩果,半路杀出来登仙的,别说仙简了,什么都不懂,仅靠为栀寒仙宠时,了解的微薄知识,而那时整天被栀寒护在心尖养,除了知道有一帝三君四天仙这么几个仙界大佬的名讳,她却是不认识几个的。

而跨天门时,她力不支倒在门槛上,阻碍了天门的关闭,又遇到了直率果敢的禹辉天君。

禹辉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以为她是故意博人眼球,后又装作不认识他,还专门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让一向不喜生人的獒凶兽喜欢上她,更让他可笑地是,为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她竟作出那一番可笑无知的作态,以为借此可以让他高看一眼,利于未来仙途的坦荡。

可见惯了仙人们彬彬有礼的清然姿态,突然见到了一个无礼无规,举止冒失,还故作不识的仙子,却只让他嫌恶至极,觉得她是个心机颇深,投机取巧,哗众取宠之辈,需要从根上矫正。

白芷冤死了,更是讨厌死了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战神天君。

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栀寒,她想尽一切办法,除了知道他如今深居流夙殿,终年不见仙之外,一点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在和他人打探他的情况下,她才知道流夙帝君是多么高高在上,万仙敬仰的存在。

以前作为仙宠,和他同食同寝,总是赖在他的肩上袖里,受他万千宠爱,并不觉得他有多高贵超然,可如今,无论从谁的口中,打听他,他们都是一副憧憬无比,恨不得化为他鞋底尘垢,追随他的口气,不得不让白芷肃然起敬。

在他们口中,流夙帝君几乎是没有任何瑕疵的仙袛,真正清心寡欲,淡泊名利,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清冷漠然的样子,可只要是仙界出了大事,他总会义不容辞挡在最前面,仙界之主的位子本该非他莫属,他却一句“麻烦”就将这至高的位子,无上的权利,一杯冷茶一样随意递给了舜陵天君。

哪怕对星月仙子有情,也总是淡淡了,要不是在她重伤昏迷时,为她到处寻药,他们都以为这是妄言,只是别人道听途说而已。

真正让他们觉得他尚且留有热切,有心对人的却是那只从妖界带回来的仙宠,可是仅有的珍视,却丢了。

“你说流夙帝君是不是命中有煞,注定永世孤独终老?”同为仙婢,和白芷住在一间仙阁的青愫,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不谙世事地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千万年来,好不容易动一次心,喜欢上了星月仙子,星月仙子却被妖王虏获了芳心。唯一一次表现出了一点热切,一点心意的珍视,是对那只人人艳羡的仙宠,可仙宠丢在了虹莲之森,至今生死不明。”

“你不要再说了。”白芷皱着眉,转过身,装作去叠被,眼里却聚集起了一片水光。

青愫不理她,依旧对窗哀叹,“唉……如今堂堂仙界唯一的帝君,却摒退一切仙侍,终年深居在流夙殿,独身一人,也不见客,”说着,她几乎是担心至极的语气了,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地,“你说他会不会变成一颗无欲无求,无牵无挂的石头啊。”

白芷好不容易逼回眼底的心疼,几步上前给了青愫一个爆栗,“流夙帝君岂是我等可以随意议论的吗?勿在聒噪乱视听,否则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这样说着,她在心里却下定了决心,这几日,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栀寒。

“疼疼疼……”青愫捂着额头,小嘴撅着,冲白芷瞪眼,“你真是越来越像绿娥姐姐了,说教的语气都和她如出一辙。”

“要不是你是绿娥的亲妹妹,我也真把你当朋友,你以为谁会有闲情对你苦口婆心地说教吗?”白芷拿她当自己人,话就格外不客气,“仙界戒律深严,就你直言不讳的性子,你以为能活多久?”

“白芷,你坏,你欺负我。”说着,青愫哭诉着出了阁门,跑去和她姐姐绿娥哭诉了。

“哎,青愫,你还要不要我给你描眉了啊?”白芷站到门边喊了几声,青愫却已彻底跑远了。

她摸了摸鼻子,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说重了,有点将见不到栀寒的心急发泄在了她身上,可是以青愫的性子,要不是有她姐姐绿娥护着,在这后宫一样的婢仪殿,她真的活不过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