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脱落,露出新鲜的嫩肉,最后长成和周围皮肤完好无损的模样。

可现在,他顺着断臂处蔓延的伤,竟然开始腐烂,原本性感的喉结都跟着受损,泛着可怖的淋漓,像是感染了某种致命的病毒。

白芷重新掏出一张崭新雪白的手帕,想把他的大片伤口清理干净,再用跟系统兑换的治愈异能,为他治疗。

可一直不动声色的亚瑟,却抓住了她的手。

“脏,”他说。

“我喜欢。”白芷并不在意他满脸的自我唾弃,表白地理所当然,继而抽回手,继续为他清理,“有点疼,你要忍着。”

“没用的,”亚瑟看着她手上的手帕擦上自己可怖的伤口,明明疼到噬骨,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快要死了。”

她抬头看向他的眼里,有明显的怒气,“谁说你会死!”

“呵呵……”低低地笑起来,嗓音浸了罂粟一样致瘾,“我大仇已报,现在身染致命的病毒,也活够了。不死,活着受罪吗?”

“活着和我在一起啊,”白芷理所当然地看进他的眼底,然后抬身,吻上他鲜红的唇,一触即离,却含着溺死人的甜蜜,“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丢下我一个独活。”

怔了怔,他抬手抚上她有着姣好轮廓的脸,那是活人的温度,“我早就死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哪里寂静无声,心脏在被推入丧尸群分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我就是一只进化地比较拟人的丧尸啊。”

是啊,表面再像人,内里早已一无所有,只有腹中塞满同类和敌类的血肉。

他从被克冷推到丧尸群的口中,剩下半个残躯,变成一具丧尸,仅存一个仇念,找不到人类吃,就吃自己的同类,从日升吃到日落,然后进化。

接着再四处觅食,到处杀戮,然后在每个满月的夜晚进化,等重新有意识时,就变成了一个徒有人表的丧尸,其他丧尸一见他就瑟瑟发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他们饿饿地对他臣服,明明听不懂,他心里却明白,丧尸们在唤他王,号令天下所有受血雨感染而成秽物的王。

现在仇念以报,杀戮颠倒的日子该结束了。

白芷看了他很久,才开口,“我不管,无论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说着,她的双手渐渐升腾出比月光还要纯净的暖芒,就着这股荧光,敷上他断臂处绵延的伤口。

感染的腐烂奇异地开始好转,半边身子丧失的知觉逐渐回归,那股阴沉的死气跟着变淡,然后被他复苏的惊人痊愈力彻底消灭,这不知名却对丧尸致命的病毒,在白芷的帮助下,被他攻克了。

白芷面无血色地放下手,却逞强冲亚瑟露出苍白的笑,妄图伪装她的虚弱,“我说过,我不会允许你死的。”

可不停颤抖的左肩却出卖了她,亚瑟活动了一下重新焕发生机的左肩,断臂处隐隐发痒,他知道不久之后,那里就会再次催生出完好无损的左臂。

但这些现在对他都不重要,神色一凛,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在抬手间利爪撕开白芷身上手工制作的好布料,露出和他断臂处如出一辙的伤口,却没有他的自愈能力,反而显得越发严重。

看清后几乎没犹豫,他便俯身,舌尖擦过她带伤的肩膀,代替手帕,一寸寸为她清理伤口,而唇舌间自带的治愈力,也跟着融进了白芷血肉模糊的伤口里。

那里以和他断臂处相同的痊愈步调,开始飞速自我修复,直到伤口越来越小,长出新肉。

可灵活的舌尖接着下挑,没有停歇的意思,而是继续往深,想要获得更多的甜美。

刚刚收回的獠牙若隐若现,泛着一丝雪白的锋利,偶尔因为力道控制不稳,在细腻嫩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宛如凌虐。

白芷闷哼一声,抬眸就对上那双血气森森的眼,动情后冷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暧昧的粉色,银色的碎发映着眼底的阴影,透出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不禁摇头失笑,咽下快出喉的疼哼,伸出双手,勾住了对方的桀骜不驯,纵容了他的得寸进尺。

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扣着她压向自己,像是想要更加亲密,低沉沙哑的嗓音,此刻总是小声呢喃着她的名字,略带生涩地入侵,连耳际都被晕上一抹红。

见白芷皱起眉,露出生涩却潋滟的旖旎风光,仿佛是让人胆寒的凶兽一样抑制住渴望,半眯起琥珀色的双眸,小心翼翼地询问她疼不疼。

“...我可以...更激烈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