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并不长,说到也就到了。

穿上嫁衣时,凌芜荑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原本想象中的和计划中的明明是,宋朝年回任嚣城,她厚脸皮的跟着他一起去。

无论如何凌芜荑也没有想过,她最后竟然是以宋夫人的身份,站在宋朝年的身边!

“小姐,吉时到了。”

耳边听到桂嬷嬷的声音,红色的盖头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由九月十月搀扶着她离开房间,然后走到向府大门。

第二次送自己女儿出门,向母的心情分外复杂。

纵是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向母伸手将凌芜荑的两只手用力的握了握:“好好跟着朝年过,知道么?”

“娘,您放心,我会的。”凌芜荑轻声的应和。

向母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宋朝年不是詹池涯,更加不会有第二个尤易婉出现!

宋朝年,一定是可以给自己女儿幸福的人!

这时候坐在马背上的宋朝年下马走了过来,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向母:“岳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相信你。”向母抬手擦了擦眼泪,将凌芜荑的手交给了宋朝年。

本来应该是媒婆送凌芜荑上花轿的,结果却换成了宋朝年扶着凌芜荑上花轿。

凌芜荑微微垂着头,跟着宋朝年走。

看着地面上那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凌芜荑很好奇宋朝年此时此刻的表情。

他,有没有表现得很欣喜呢?或者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

思绪未落,凌芜荑已经进入了花轿。

外面吹锣打鼓与鞭炮的声音同时响起,花轿渐渐升起,平稳的开始向前走着……

花轿抬着几乎转了京城一圈,然后才慢悠悠的到了将军府。

凌芜荑被宋朝年亲自接了下来,他牵着绣球的一端,凌芜荑牵着绣球的另一端。

两个人走进正堂,高位上坐着的,正是当今皇帝。

而另外一边坐着的,则是难得盛装打扮的向母。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拜完堂,凌芜荑被送进新房,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

宋朝年让人送了些吃食进来,就去招呼那些宾客了。

皇帝也是在将军府里坐了一会儿,就回皇宫了。

向母也因为很久没有这样操劳过,被宋朝年先送回去休息了。

今天的婚礼是皇帝都来了的,朝廷上,谁敢不来贺喜?!

詹池涯就算是再气愤,也不得不来参加这个让他十分心塞的婚礼。

对于宋朝年能娶到凌芜荑,太子詹池亦倒是觉得很不错。

拍了拍宋朝年的肩膀:“眼光不错!”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詹池亦也是见过向暖善妒偏激的样子。

但凌芜荑和离之后就马上来了个大变样,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边是詹池涯的原因!

如果不是詹池涯,曾经京城第一才女以及美女的向暖就不会变得善妒。

那么换个方式说,现在向暖的丈夫变成了宋朝年。

宋朝年很久以前就跟他说过,此生要么不娶妻,要么只娶一人!

那么,后院里只有向暖一个女人,向暖又如何善妒呢?妒谁呢?

说话的时候,詹池亦看了不远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的詹池涯一眼。

自己的弟弟觊觎那个位置,他心知肚明。

不只是詹池涯,其他几个成年的兄弟也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他可是太子,是父皇钦定的未来天子!

那个位置……他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呢!

“谢太子!”宋朝年敬了詹池亦一杯酒,一饮而尽……

夜幕降临,直到半夜,宋朝年才送走最后一批祝贺的宾客。

回到新房的时候,凌芜荑已经沐浴更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本来还因为太子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而紧张的宋朝年,突然就不紧张了。

在随从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然后穿着里衣在凌芜荑的身边躺下。

凌芜荑的睡意浅,宋朝年一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醒了。

她说过,没有将好感度加满,席子秋没有恢复记忆,她不会让席子秋的寄体和她的寄体发生关系。

虽然已经和宋朝年成亲了,但凌芜荑早就决定不会让宋朝年和她那啥的。

虽然……有些为难宋朝年了。

“我好像没有问过你,介不介意娶我?”因为新房的红蜡烛不能自己吹灭,所以新房里并不黑。

宋朝年侧过头就能清楚的看到凌芜荑睁着眼睛,非常平静的看着自己。

没有任何的犹豫,宋朝年说:“不介意。”

他的心里确实是不介意的,不就是嫁过人吗!

只要他愿意,就算是有孩子了,他也能给孩子当爹!

凌芜荑勾着唇笑了,笑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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