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开始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从小就爱画画,画家,那是除了做军人以外,我的第二个志愿。

我开始每天都画画,除了吃饭睡觉,我一直都在画,我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不想去思考其他。

母亲给我找了心理医生,我不愿意治疗,因为我连心理医生也不愿意见。

因为我不愿意离开房间,生活起居需要人打量。

母亲花了很长时间来说服我让护工进来。

我的脾气从出事之后就开始变得暴躁,我以暴力、怒火来掩饰我的脆弱。

稍一不顺心的时候,我就会用手里的东西砸人,不管手里的是什么。

为此,我不知道打跑了多少位护工。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在房间里虚度,消磨。

直到,我人生中的另外一个转折点的那个点出现了。

那是一个清晨,房门如往常一样被敲了三声。

我没有理会,继续作画。

直到房门外的人开门进来,我听着不同于齐嫂的脚步声。

我想,应该又是母亲请来的新护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