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凌宫扬战上两场,只看两次战况即可判定此人是否包藏祸心。”徐节虽已老迈,依然声音宏亮,答对清晰。

“徐相所言甚是,凌宫扬乃灵统级别的高手,且战阵经验十足,若两战不胜,必是故意葬送我北明将士,到时就可认定此贼居心了。”为试一降臣之心,可能会折损一些兵将,云锦纾声音明显变得有些沉重。

“老臣却不认为如此,凌宫扬两战受挫才能证明其心不假,老臣获悉,凌宫扬与发妻十分恩爱,这血仇在身,一旦出战必然杀敌心切,不能从容谋战,定会为岳非所阻,或败或平,难以取胜。”徐节看了看正感到有些意外的景帝,又俯身奏道,“反之,若凌宫扬连战皆胜,极有可能已早与岳非串谋,设下埋伏,诱我大军入围,亦可证明,凌宫扬放不下故国之情,居心歹毒,此人可诛。”

“妙,妙!徐相洞察先机,果然厉害!”经此分析,云锦纾对徐节的才能更加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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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汗直流的陈澈边走边生自己的气,只恨自己没有快点长大,找个工作还要在两肩内塞上布条。

陈澈现在才发现,这“大人”装的一点也不像,自己可能弄巧成拙了,被管事当成傻子赶出来的概率非常大。

“唉哟!”转进千职堂大门时,陈澈撞上了一个像墙一样硬的人,倒跌一交,痛的直咧嘴。

“小兄弟快起!你没事吧。”

“我的头,嗷!还有屁股,啊!”陈澈忍着疼,抓住对方的胳膊,对方的胳膊居然硬如铁板,陈澈惊而未言,慢慢的站了起来。

“想撞死人么,你怎么——嘿嘿没事,没事,师兄先去忙。”忽然看到掉在脚下的白布,陈澈话风一转,慌忙劝走了那“铁人”。

“嗯,奇怪,那人脸侧怎么张开了个细缝,像贴了个薄布一样,好奇怪的人?”陈澈嘟囔两声,挺了挺胸,走进了千职堂。

柘方千职堂外,长龙状的队伍弯成了一个半月形,求工者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自远处一看,犹如一排寻找吃食的牙齿一样,时停时续的向前移动着。唯一不美的是中间出现了一个豁口,半大小子陈澈这颗“牙齿”明显比别人低了两头,正在探头探脑的看着队伍前方。

“本人陈澈,年方十八,身强体壮,愿意随队前往修补株野城!”好不容易轮到了陈澈,陈澈故意粗着嗓子,大声对堂案后坐着的管事代凉月说道,唯恐代主事识破了他。

代凉月是鸿仙四弟子季尊的养女,也是季尊的大弟子,年龄虽已二十有四,但生得身材小巧,杏目圆脸,薄唇粉面,端庄中透着秀气,清丽而又不失温婉,完看不出是二十四岁,比起十六七岁的豆蔻少女来也不遑多让。

代凉月瞧了一眼来者,见面前小子瘦瘦的小脸,眉宇间倒是有种少见的贵气,只是稚气未脱,童音难变,当下心中早已明白,也不点破,冲陈澈温柔一笑,粉唇浅启:“轻蝶师妹,来带这位小弟弟一下。”

不知从那里飘出一长发少女,闪到陈澈面前,这少女十二三岁模样,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一袭青衣,走动如风。

不待陈澈细看,被称作轻蝶的少女拉过陈澈的一只手,朝着院门边走边说:“小弟弟呀,不是姐姐说你,你就是自称十四岁都还差着四个月呢,能不能别再来给姐姐我添乱了好不好?顺便把姐姐的话带给你的小伙伴们,若是再来捣乱,姐姐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客气,下次姐姐可要拿你的屁股说事啦,哼!”

可笑陈澈还在努力的支起脚尖,挺着微微摇晃的胸膛,被少女一拉,竟忘了恢复正常,少女力气之大超乎了陈澈的想象,就这样掂着脚尖被拖出了院外,少女声音清脆,话语如连珠炮似的,陈澈一下子没听清楚几句,却已明白骗工失败了,一时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