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贞笑了笑:“原本不知道,以为七哥又犯混,但你找借口让塔尔玛出去,我就明白了几分。”

常舒再荒唐,毕竟不是毛头小伙,不可能那么冲动,再对她有念想,也不可能做出有伤人伦之事,所以四贞猜想,除了想说说家常、离别之情外,她这位义兄,可能是有其他事情,急着找她,为掩人耳目,才做出一副急色之相。

“妹妹果然聪慧。”常舒赞道,“七哥这次找你,确实是有要事。”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你也知道那位把皇上压制的有多厉害,我们爱新觉罗的天下,都快成他的了,七哥虽然不肖,也是太祖太宗的子孙,岂能坐视不理?但你七哥是个废物,所以想找妹妹商量商量,你武艺超群,又掌管着定藩的兵马,若是……”

不等常舒说完,四贞就打断了他,似笑非笑道:“七哥为何敢如此信我?你就不怕,我回头把你卖了吗?”

常舒愣了愣,方才笑道:“妹妹说笑了,你是母后的义女,投向那一方能得什么好?还能尊荣胜过现在不成?咱们和母后,和皇上自然都是绑在一处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会不信任妹妹?”

四贞朝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起来,塔尔玛和你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呢,怎么,七哥倒不信她,要让她出去?”

常舒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上的东珠:“我也不知为何,就觉得她不像你这么实诚,靠不住。妹妹,你别担心,七哥真是有心和你联手,不是借这个事接近你。虽然我对你确实有爱慕之情,但咱们现在不是都大了嘛,我知道分寸,不会对妹妹无礼的,你只管放心。”

想到太皇太后所说,四贞心念一动,但她仍然谨慎地说:“这事,须得从长计议,左右有皇上和太皇太后呢,咱们急什么?”

常舒变了脸色,站起身来:“好你个孔四贞,母后待你不薄,你受皇家的富贵恩赏,临到头来,却推三阻四的,你别想美事,真让那位坐大下去,没有我爱新觉罗子孙的立足之地,也不会有你的好。”

四贞见常舒是真气,展颜一笑:“七哥,你别急,我说要从长计议,是因为他权倾朝野,身边的人手那么多,咱们得想法子,先斩其羽翅才行,不然,就算有法子拿住他,他的党羽们要讨说法,也是麻烦。这样,你联系可靠的人,在后面想想法子,把他的亲信用借升迁之名,外调一些,先拔掉他几颗牙再说。”

见常舒眼睛一亮,四贞盯嘱道:“这事一定得慢慢来,别着急,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也不能信错了人,令自个陷入险地。务必,徐徐图之。”

常舒点点头道:“我知道……”

两人突然听到外间门响,四贞猛地站起了身,咬牙切齿地说:“常舒,你混蛋!你怎么敢……”

常舒初时有些愕然,旋即明白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好妹妹,你就看在七哥对你朝思暮想的份上,让我亲一个,就一个……”说着,他朝四贞扑了过去。

四贞扬起手,“啪啪”左右反手,两个巴掌落在常舒的脸上。

然后她气冲冲地转身,不顾进门的塔尔玛拉扯,一脸羞恼地走了。

塔尔玛皱了皱眉,看着捂着脸发愣的常舒问:“七皇叔,怎么回事?贞姨她怎么饭都不吃走了?”

常舒回过神,跳脚对着外面吼道:“孔四贞,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是我们爱新觉罗封的公主,要不是我们爱新觉罗,你就是个屁……你他妈竟然敢打我,你给老子等着……”

看到四贞急冲冲下了楼梯的背影,再看四周包厢里探出的脑袋,塔尔玛忙拉回常舒,叫人掩了门,温言细语地问道:“七皇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常舒灌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抹了把嘴角,恨恨地说:“不就是我刚才想亲一个她,还没得手呢,就被她打了两巴掌……我好歹也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叔,怎容她如此羞辱,哼,回头我要进宫,让母后和皇上为我做主……”

塔尔玛连连摇头:“七皇叔此言差矣,贞姨她好歹也是位公主,而且已为人妇,怎么可能与你行那荒唐之事?这事是您做得不对,再别想着查宫告状了,免得被皇祖母责罚。贞姨她再美,也不是豆蔻年华,而且您也不是十七八的人了,怎么会如此孟浪,做出那般举动?”

常舒似乎没察觉塔尔玛的怀疑,只捂着脸,一脸沮丧地说:“我也不知怎么的,见了她,就神不守舍,鬼使神差的……"miyao",一定是她给我下了"miyao",不行,这事我非得找人说叨说叨,让母后为我做主,那两巴掌,我不能白挨……”

塔尔玛轻笑起来,用锦帕掩着嘴道:“七哥,你没说人说嘛,打是亲骂是爱,依我看啊,贞姨这是感念你对她一片赤诚呢!”

“真,真的?”常舒看着塔尔玛,难以置信:“你别哄我?丫头,你要哄你七叔,我可跟你没完。”

“当然是真的。”塔尔玛一本正经地说:“您想一想啊,搁从前,别说让她打你,就是多说一句话,也不肯的。现如今她肯来得月楼吃饭,还特地回去换了衣裳,又气恼的打了你,这和从前比,显然是待七皇叔你不同了啊。”

“她真因为我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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