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冲进来一队人马,竟然是缐三公子缐玉玄,不过进来后,他并没有直接动手,反倒向四贞施礼道:“公主,得罪了!”

四贞沉下脸来:“没有皇上的谕令,你们就敢如此,把我定南王府当成菜市场了吗?大胆,退出去。”

缐玉玄抬头看了眼多兰格格,没有动。

四贞冷哼一声:“缐参领,一日没有皇上的圣旨,我就一日是这定藩之主,你这是想犯上作乱吗?”

多兰冷笑:“孔四贞,到了这会儿,你还认不清形势?官府忌讳你的身份不便刑讯,我多兰却是不怕的,你家的奴仆在京城里行刺班布尔善大人,若无你的指使,他怎么会行刺朝廷官员?孔家的人如此胆大妄为,不就仗着这定藩以你孔家为尊吗?可惜,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若是还负隅顽抗,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皇祖母不敬,休怪我不客气。”

“我倒不知,你多兰何时能代表皇上和母后了?”四贞的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若是拿不出圣旨,就是假冒皇上的圣意,就算你想客气,这事,咱们也得说道说道。”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花言巧语!我这次到定藩来,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谕,会同杜钦差查办真相,自然能够酌情处置。现在不过是让你到官衙问个明白,你就如此顽抗,既然如此,那我当然要派人抓捕,缐玉玄,你怎么还不动手?”

“是,末将遵命。”缐玉玄转向四贞,无奈地说:“公主,得罪了!”

四贞冷冷一笑,一个滑步,迈向了多兰。

多兰的右臂在瞬间被反剪到身后,在她疼的直不起腰时,还感觉到有个冰冷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脖颈。

她感觉到身后的孔四贞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但那香气此时闻着却有说不出来的寒意,就象身后女子的声音一般冰冷。

多兰有些后悔自己低估了四贞,她原以为,四贞会乖乖束手就擒,等到了狱里,她有的是法子折磨四贞,没想到,这羊肉没吃到口,倒惹了自己一身骚。

她没想到四贞竟然会先下手为强,脖颈上那尖锐冰凉之物令多兰害怕地浑身绷紧,她强装镇定斥道:“孔四贞,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可信不过你。”四贞淡淡地说。

“住手!放了多兰格格,要不然,我就要了她们的性命!”缐玉玄心急如焚,双眼赤红死瞪着四贞。

要不是知道孙延龄带兵去了祈城那边,他也不敢接这趟差事,但眼下的情形,令缐玉玄胆寒,不知自己这边能有几分胜算。

光是看到四贞双眸冷芒绽射,杀气森森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从前真是低估了这位看似温婉和气的女子:她真不是只凭着祖荫回到广西来的,再联想到从前见识过四贞那手出神入化的箭法,缐玉玄有些后悔自己这次急功冒进了。

但他硬着头皮喊手下人把老夫人他们拿下,好用以威胁四贞。

老夫人和梅姨娘几个大呼小叫的喊救命,画眉和喜鹊与兵丁缠斗起来,一时间,屋里乒乒乓乓的刀剑作响,吓得多兰和老夫人几个惊慌失措,生怕刀剑无眼,会砍到自个的身上。

“我劝说你们别轻举妄动,这毕竟是定南王府,你以为,挟持了她们,就能走的出去吗?”看着缐玉玄手忙脚乱让手下拿住老夫人等人,四贞平静地说。

见缐玉玄不信,四贞轻轻扬声:“表哥——”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白彦松从外头带着人马进来,将缐玉玄等人团团围住。

多兰从那把冰凉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她战战兢兢地说:“孔四贞,你这样,是要反了吗?”

四贞噗呲一笑:“多兰,你好大的脸!你假传圣旨,擅自私捕我,我这不过是自保,这和造反有什么联系?你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没错,你是皇室宗亲,可是,你并不是皇上,相反,你假传圣旨,倒有谋权篡位之嫌,就算我此时将你杀了,那也是清君侧,为皇家除害。”

多兰哆哆嗦嗦地说:你敢?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吓得多兰惊叫起来。

多兰急了:“你想怎么样?”

“那要看你想怎么样。”四贞轻笑,神情悠闲自得,仿若她在与多兰闲谈说笑一般,但多兰却明白,若是自个敢再进一步的话,四贞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让他们丢了手里的兵器,我就放了你,不然,这匕首沉得很,拿久了,我还真不敢说会不会失手伤着你多兰格格。”四贞在她耳边低声笑道。

多兰恶狠狠地说:“你敢!你若伤我半分,母亲定会让皇祖母将你千刀万剐!”

“你大可试试看!”四贞轻笑,语气里有种快意恩仇的洒脱,“即使是那样,你也先我去见阎王爷了。”

“你——”多兰急得面红耳赤,但她害怕缐玉玄所率兵将若是丢了兵器,四贞又出尔反尔,故而迟迟不肯下令。

四贞看破了她的心思,不屑地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像你,爱做那些魑魅魍魉的阴私勾当,我孔四贞说话算话,一诺千金。”

她看向缐玉玄,冷声道:“咱们大清的兵将,刀剑应该对着那些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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