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表哥待自己一直这般好,四贞心中浮起暖意,想到表哥今年总算在自己的安排下,定了一门好亲事,以后再不会孤灯冷灶的孤单下去,她的神情更加柔和几分。

“表哥和额驸爷都是好男儿,视保家卫国为自任,自该去做那大事,我又不是那拈针绣花的妇人,哪里需要他围在身边?若不是怀了身孕,我都想跟皇上请命,也到那沙场上去感受下真正的刀光剑影……这事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你不用劝他。倒是表哥该选迎娶了那李家的姑娘进门再走,不然,这一仗打个一年两载的,你一直叫人家等着,可不是耽搁李家姐姐嘛?”

“表哥,你是不是一听到我说婚事就这个样子?”四贞张口叫住他,“难道你不希望在出征前完成婚事,就算有什么,也能给白家留个后吗?再说,李家姐姐对你一直都很好,虽然这门婚事我促的,其实也是李家姐姐自己的意思,她是个好女孩子,你应该珍惜。”

白彦松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他说:“你也知道,沙场上,刀枪无眼战火无情,听说那郑经是个厉害角色,这次出征能不能够活着回来我都不知道,万一有什么事情,这会成了亲,将来岂不是耽搁人家!”

四贞看着他,轻声道:“表哥,我如今过得很好,希望你也过得好,你不必恪守当年的誓言,一味地不我们孔家尽忠,惦记着保护我。不管怎么说,李家姐姐对你一片深情,你确实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至于,能不能够活着回来这个事,我觉得成了亲,你心中更有盼望,那就一定能够惜命惜身,若是家里头没个留恋的,你恐怕就会过于胆大,以至于莽撞行事,反倒可能误事。”

她温言劝道:“再一个,李家姐姐的意思,你怎么知道?你不能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自作主张,这个事我觉得你还是跟李家姐姐见上一面,问问她的意思,何苦你走了还叫她伤心呢!”

四贞想自己还是和表哥说明白些,他能够和李家姐姐在一起久了,或许就能看到她是个好姑娘,与李姐姐性情相投,此生恩爱。

她诚挚地看着白彦松道:“表哥多年来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头,所以,我希望表哥你也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幸福,如果表哥只是想着要报答定南王府的恩情,或者保护我,却葬送了你自己的幸福,对我来说,就成了还不起的情意,所以,我希望表哥你能见见李家姐姐,和她商谈一下你们的婚事。”

四贞的话令白彦松心疼,他故意露出轻松的语气说:“放心好了,我当然要为白家传宗接代,不过你现在是公主,可不能一直都叫我表哥,不然,你们家那个,听到了可非吃醋不可。”

“你要和额驸爷好好的过,别尽操心我的事。你放心,这次出去我会保尽我所能保护他。”

看了看四贞的脸色,他又说:“我护着他,可不是为了你,我得考虑你腹中的小侄儿,听说你和额驸爷商量好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会姓孔,过继到世子爷的名下,那定南王一脉也算是后继有人,我当初在父亲面前发了的要好好护着你和世子,你腹中的孩子寄在世子爷的名下,将来就是定南王小世子,我自然是要好好保护他的娘亲。”

四珍知道表哥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大一堆,其实还是为了她放心,但是他对李家姑娘一事避而不谈,到底,还是,因为感觉差那么一点点吧!

她看着白彦松恳切地说:“不管怎样,我希望表哥你幸福,也希望你这次能够和额驸爷也一样平安归来,我们好为你们庆功。”

“行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至于李姑娘那边啊,我会再想一下。”说着,白彦松转身离开了,他离开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寥。

“表哥——”看着他的背影,四贞轻声道:“珍重!”

郑家如今当权的,是郑成功的儿子郑经。

郑经是个狠角色,有勇有谋不说,还杀伐果断,能忍人所不能忍。

顺治十八年,郑成功攻下东都(台湾)后,命郑经镇守思明(厦门),调度沿海各岛。当时郑经年仅十九岁,已经娶了尚书唐显悦之女为妻,但两个人的感情不大好,不知怎么的,他就和自个四弟的乳母陈氏昭娘私通,生下一子。

康熙元年(1662年),唐显悦因为这个事致书郑成功,责其“治家不严,安能治国?”

受到重臣的指责,郑成功大怒,命自个的哥哥郑泰到思明陈昭娘和那个私生子处死,郑经不肯,还暗中保护昭娘,郑成功得知消息后,盛怒难耐,命郑泰等人连其妻董氏和郑经一并斩杀,郑泰与洪旭等人商议后,觉得董氏是主母,郑经是小主不能杀,打算只斩杀陈氏及其子复命。

郑成功不同意,再次发出谕令,让郑泰等人必须连董氏和郑经都杀了,结果,郑秦联合诸将抗命不遵,并且在郑经的保护下,陈氏和那个私生子也都平安无事,郑成功这会儿才意识到,郑经在军中的势力已经如此之大,震怒不已!

这简直就像皇帝尚在世,就要被已经成年,势力逐渐壮大的太子架空一般,郑成功为此怒火攻心,加之当时其父郑芝龙在北京被杀,又闻永历帝朱由榔在缅甸遇害之事,数痛并袭,他一病不起,于五月初一日病逝在东都。

郑成功病逝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