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不管是四贞还是鳌拜都不乐意,四贞是觉得,内宫里见了外臣,本就失妥当,自个再和鳌拜比武,不管输赢都少不了要落闲话,而鳌拜觉得,他一个男子,和一介女流之辈比试,胜之不武。最新章节阅读.

至于输,他根本没考虑过。

但这话是小皇帝说的,大家都不好反驳,倒是孙延龄在一旁笑道:“皇上,公主是女流之辈,怎好与鳌大人比试?倒是臣一向心慕鳌大人神力,想切磋一十,不知道今日有无这个荣幸?”

娶了四贞,孙延龄虽然被赐了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成员资格,却因新婚,并未上过朝,鳌拜对他并不熟悉,扫了眼,见他丰神俊貌的模样,心里更是轻视了几分,傲然道:“皇上,臣的本领是杀敌对阵的,怎能与人杂耍游戏?恕臣不能从命。”

玄烨自当上皇帝来,还没被人驳过话,一时竟愣住了。

他身边一个小太监喝道:“鳌大人,皇上金口玉言,岂能更改?你好大的胆……”

鳌拜眼风一扫,那小太监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后,鳌拜恭恭敬敬地玄烨躬身行礼:“皇上可知,何为忠臣?”

玄烨想了想,朗声道:“夫为国死,为忠臣。忠君爱国,是忠臣。”

鳌拜点点头,又问:“商纣时的比干,皇上觉得他是忠臣吗?”

“当然了,比干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然是忠臣。”玄烨大声答道。

“比干是因为直谏,被纣王剜心而死,皇上,看到君主有错失之处,不言不语,一味顺从,那是佞臣,臣精忠报国,因而不能眼见皇上如此下去,却不声不响。皇上,臣子们是为您尽忠,为国效劳的,男儿的热血当洒在沙场之上,如何能同那杂耍之人相似,比武来搏皇上一笑呢?”

“这”玄烨语塞。

鳌拜冷冷地看了孙延龄一眼,对着玄烨又道:“皇上,‘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明史能知兴衰成败,皇上平日里,还是要多读些书,少与那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亲近的好。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他对玄烨行了一礼,竟是看了不看孙延龄和孔四贞,就要退出殿去。

四贞笑了笑,伸手挡住了他。

鳌拜抬起头看她。

四贞看着他,淡淡一笑道:“鳌拜大人,‘观古人君,行仁义、任贤良则理;行暴乱、任小人则败’何解?”

鳌拜冷哼一声:“观察古代的君主,实行仁义、任用贤良就能使国家得以治理;施行暴政、任用小人国家就会败亡。这是《贞观政要辨兴亡》里的句子,公主殿下拿来考臣下,是为何意?”

四贞轻轻拍掌:“久闻鳌大人天生神力,骁勇善战,没想到还如此博学,既然鳌大人知道《贞观政要》当听过后面的句子。”

她看着鳌拜,一字一句道:“‘数战数胜,数胜则主骄’想来,鳌大人百战百胜,竟是骄横如此,见到本公主,不行礼不说,且额驸与你说话,你竟连对答都不肯,如此目中无人,离败也不远了,亦或是鳌大人百战百胜之名,都是这么来的?”

鳌拜一听四贞暗讽他骄兵必败,百胜之名是不肯与人比试,言语欺人而来,气得怒发冲冠,但他毕竟是多年带兵的人,立刻明白四贞这是激将之法,片刻之间,就恢复了冷静,冷冷道:“这里场子小,额驸若是要比,改日到练武场上,臣定当奉陪,只一样,刀枪无眼,死生莫论,若是害得公主新婚燕尔就失了夫婿,公主殿下可不要怪罪于臣。”

被他这一堵,四贞倒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鳌拜的神勇并非浪得虚名,这位可是军功赫赫,有“满洲第一勇士”之称,孙延龄虽然善于剑术,与之相比,却力有不逮,之前她开口,不过是因为气不过鳌拜在玄烨面前的嚣张。

见四贞说不出话来,鳌拜冷冷一笑,拱手道:“公主既然害怕额驸出事,不比也罢,臣告辞了。”

“鳌大人留步。”孙延龄在一旁笑道:“在下却着实想跟鳌大人讨教一二,只是鳌大人神勇,无人不知,想来在下难有胜算,在下就讨个巧,和鳌大人比比箭术如何?”

孙延龄明白,要是论摔跤,论近身相博,或者是骑马打仗,鳌拜天生神力,他只怕三成胜算都没有,之前说是切磋,也是为了向鳌拜学习,但如今冲突已起,要想令鳌拜收起轻视之心,唯有比试箭术,或者能多些胜算。

鳌拜看了看他:“听说孙额驸长于击剑,你竟然舍了自己的长处,和鳌某比箭,倒令鳌某生出了几分好奇,也罢,就依你所言……”

“鳌爱卿,朕有个想法。”玄烨见他们说的热闹,提议道:“再过三个月,就是今年的秋猎,届时,鳌爱卿和孙额驸就比谁的猎物更多,这样一来,既不伤和气,也无性命之忧,两位以为如何?”

四贞惊讶地看着玄烨,她没想到,玄烨小小年纪,竟然能在转念之间,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既保住了双方的颜面,又不会导致一场比试成了生死相搏。

鳌拜和孙延龄自然都说好。

从宫中回府之后,孙延龄对四贞道:“四大辅臣里,鳌大人虽为末位,但瞧这气势,他只怕会日益壮大,与索大人并驾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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