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没想到此次破天荒地,她竟然不躲。刹时,一道血红的条子印记赫然显于白皙柔嫩的小手板上。

花笺的瞌睡登时吓没了,小脸都惊得煞白煞白的,像玉容粉擦多了一样,十分可笑。她眼眶红红的扶着苑九思,小心替她吹着手,一点一点给她抹金疮药。

苑九思再抬眼看太傅,真知子正捻着花白胡子在微笑,脸上每一根毛发都渗透着一种夙愿以偿的得意。

瞧见太傅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苑九思又得出一条结论,此人非君子,更非顶天立地的英雄。

疼是疼进苑九思心窝子,可她不敢恼怒,只如霜打蔫儿了的茄子。事情是万万不可闹大的,若闹进母妃父皇的耳朵里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如此劳心地和真知子斗智斗勇,终究还是输了一筹。

***

轿子离国庸监越来越近。透过轿撵缝隙,可以见得蓝底牌匾上了涂金箔的醒目三字。

办事讲究有效率。思及此,苑九思重重一拍坐榻,摆好架势,猛地撩开轿撵。

嘴巴将将张开,还没发出个音。阵阵凛冽的北风格外嚣张,呼啸着呼啦呼啦就顺着她拉开的口子往轿子里灌。

哈了满口冰渣子,脑门又被狠狠一吹,苑九思当即冻得一个哆嗦。训斥人的念头顷刻烟消云散,她赶忙紧紧怀中的暖炉,匆匆放下帘幕。

“公主?”轿子外传来花笺的不明所以的询问。

缓过来后苑九思重新寻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才悠悠吐了口气道:“无事!本公主是体恤你们辛苦。遂亲身感受卯时的凌厉风雪,清醒一下,以激励自己上学堂需发奋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