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郁,却都没勇气挑明和说开,于是便别别扭扭的憋着,有一句没一句、心不在焉的说起了旁的事情,弄得气氛很是僵硬,再无先前的旖旎。

“你们,这是怎么了?”

就连中途回归的郑元郎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在回去的路上幸灾乐祸的问道。

“五百两。”

许含章的右手略微一扬,就让他干净利落的闭了嘴。

可她虽然是占了上风,却仍旧快活不起来。

凌准头一回没有重视她所说的话,头一回保持了他自己的立场,头一回为别人做了辩护……

而她头一回在他那儿受了挫,头一回在吴娘子的事情上失了利,头一回栽了个稀里糊涂的跟头……

或许她只是习惯了凌准对自己的千依百顺,竟忘了他也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一时才会接受不了。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吴娘子何德何能,哪能成为她命中的劫数呢?

或许是老者把她看得太弱了?其实只要她再小心一点,只要他再谨慎一点,应该就能避过所谓的血光之灾了,用不着大费周章的自己禁自己的足?

许含章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她终究是做不了一个难得糊涂的智者。

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