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人的玉,除了姜英贞的她打算不计成本地换过来,其他人的,都是直接收了就成。这帮人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吧,反正对她来说,谁拿到了都无所谓。

姜老爷子还没说话,姜老太太先不高兴了:

“老五,你眼睛里还有没有你爹?这是看好东西都给你们分完了,我们老两口就没有用了,是吧?”

朱月娥赶紧用胳膊肘怼了怼姜大海,姜大海一脸恼怒,然而看了一眼媳妇儿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

“娘,你老人家说的哪里话!我就是有点不服气,我爹这明摆着是一碗水端不平么!

凭啥我大姐都出嫁了那么多年了,还能分到这玉镯子,到我媳妇儿这,就连个挖耳勺都捞不到?

这媳妇儿娶回来了,就是咱们老姜家人,闺女嫁出去了,那就是外姓人!

我就是不明白,凭啥在我爹这里,外姓人比咱们这自己人,还要受宠?”

平时姜家老大姜大山跟老五姜大海一贯都是唱对台戏的,这回却觉得老五说得对,他怕老五一个人说话不顶分量,也跟着开了腔:

“爹,你老人家的东西,按说你怎么分都应该。

可是我心里头也替我媳妇儿抱屈。

桂花辛辛苦苦地操持这个家,还给咱们老姜家生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大孙子,这是多大的功劳?您这玉镯子给了大姐和我老妹子,我倒没觉得咋不对。可是为啥孙女辈的都有,连四丫头这么个小丫头片子都有份,我媳妇儿这长房长媳还没有呢?

这不是让小辈踩估她么?

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摆!”

姜大河没忍住,也跟了一句:

“是啊,爹,你这么做,这不是让儿媳妇儿们都脸上无光嘛!”

李荞麦啪地给了他手背上一巴掌,他气哼哼地说道:

“媳妇儿,我说的不对吗?你打我干啥?”

李荞麦声音放得低低的,但是满屋子的人都能听见:

“本来就是老人的东西,老人爱给谁就给谁!你不说话谁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咋地?哪哪都有你!”

姜大河老老实实地不吱声了。

姜老太太看了,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老二家的真是个悍妇!早知道就不该结这门亲!

老二在她手上,这是挨了多少捶,受了多少气哟!

姜大地也没吭声。

本来姜家二老苛待他和三房的人,他都习惯了。这回分金子分玉,自己这个房头竟然能有份儿,而不是被排斥在外,他就已经受宠若惊了,哪里还会给沈春柳出头去争?

不光他不争,还一个劲儿地给沈春柳使眼色,生怕她一时不忿,再开口争抢。

沈春柳低着头,压根就没看姜大地的眼色,不看他,她心里也清楚这个男人的态度。

她什么也没说,不过心里其实跟姜大地的感觉是有几分相似的——受宠若惊啊。

三房竟然分到了金子,还额外给了秀秀一份儿,这就已经很反常了。再加上她自己虽然没有分到玉,可是她的秀秀却也有一份儿,她已经相当满足了。

四房的杨水芹目光就没离开那些玉器。她觉得金子俗气,虽然金子也多多益善,可是要论戴首饰,到底是这玉器才好看呢。

不过,老四姜大林不是个硬气的性子,怕是顶多可以敲敲边鼓,没法出头为她争。

然而,既然老大和老五都争了讲了,蔫不出溜不爱吱声的老二也吱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想必得掂量掂量,不会就这么置之不理。

姜英秀一脸玩味,把姜家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姜老爷子吧嗒了一口旱烟袋,长长地吐了一个烟圈儿,又叹了几声,身形似乎也伛偻了几分,过了一息的功夫,方才对着众人说道:

“前头我就说过了,我分配家产,会尽量一碗水端平。

可是,倘若我端不平,你们也不许有怨言,也不能有怨恨。倘若你们实在不乐意这么分,就干脆把那金条都还给我吧。”

众人一片哗然。

钱到手,饭到口,这金条都到了手里了,谁还舍得吐出来?

姜老爷子又抽了一口旱烟袋,滋溜滋溜了两声,又长长地叹息了几声,然后又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又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皮,淡淡地说道:

“其实这玉石啊,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从河滩里捡来的,不值什么钱。

后来找了匠人加工成了成品,看着才多少像了点样子。

我把这些东西给几个孩子,以后等他们长大了,万一这形势变了,他们还能拿出来戴一戴。也算是我这当爷爷的,给他们留下来的一点念想。

真要是给你们,你们是自己戴还是拿出去脱手?

这东西本身也卖不上什么价格,还引人注目,容易暴露。

自己戴就更不行了。谁要是戴着这东西出去,那今天你敢戴,明天就有人敢把你拖到土台子上批斗去!”

“你们是好日子过得腻歪了,非得要把一家人都折腾进笆篱子里头去才甘心是不是?”

姜英秀看出来了姜老爷子的失落。

她有点搞不明白,这些财富,姜老爷子既然能藏那么久,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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