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从东往西面突进。猝不及防完没有防备的流寇顿时就像开了锅一样,乱作一团。

军官和老营士兵都在大船船舱中享乐,留在岸上的都是没有地位的小喽啰。

黑夜中突遭暴烈袭击,没有组织的流寇完没有抵抗力,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惊慌失措乱叫乱跑。

刘文秀见状,改变了战术,不再突进流寇深处杀伤敌人,而是有意识的将流寇赶往江边。

“轰……”

北面也传来手雷的爆炸声。

“这个张槃,真会赶时间,”刘文秀笑骂道:“又来抢功劳!”

手雷是朱顺明军特有的犀利武器,不管是防守还是袭营都特别好用。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发,朱顺明军的手雷越发威力巨大。而且根据用途不同,衍生出更多型号的手雷。

专门杀伤轻装步兵、内部装了几百颗小钢珠的爆裂弹,用来放火的燃烧弹,专门起爆的起爆弹,水中使用的水雷,还有大威力、需要用抛石机抛射的巨型手雷……

刘文秀一听就知道北面的爆炸声是自己军中爆裂弹的响声。

这种爆炸后钢珠飞溅的手雷在防御单薄的流寇中爆炸,往往一次爆炸就会造成二三十名流寇伤亡。

刘文秀在守城时都没敢用手雷,怕吓跑流寇。城头的大炮更是连炮衣都没有去掉,气得炮兵百户跳脚大骂。

知道流寇大举进犯武昌,朱顺明当然不会傻乎乎坐等流寇。他针对张献忠对自己的不了解和轻视,布下一张大网,誓要给张献忠一个深刻的教训。

刘文秀守城,张槃在外伺机而动,朱顺明率领水师和水师陆战队沿长江而上,静等战机。

张槃在朝廷没什么名气,远不如李定国、玉飞星、刘文秀等人,但在朱顺明军中却是大名鼎鼎。

朱顺明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张槃。张槃这把尖刀成为朱顺明军中最锐利的部分。

鬼影扩编,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朱顺明打算从鬼影中选拔自己的亲卫军队。

张槃东征西讨,积下累累军功。刘文秀却几乎没有参加过打的战役。因此刘文秀对张槃适时出现在流寇北面有些不满。

流寇如此羸弱不堪,自己的军队足以将他们赶下长江,张槃又来捣什么乱?抢功劳吗?

话虽如此,刘文秀还是放慢了攻击的步伐,配合从北往南攻击的张槃部,逐渐将几万流寇压缩到西南角。

………………

张献忠在掳来的女子身上劳累到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被连续的爆炸声惊醒。

他猛的一脚将身边的女人踢下床,一个翻身爬起来,不理会痛得几乎背气的女子,大喊道:“发生何事?”

不久,斥候回报:“大人,官兵袭营,大营乱作一团,很多兄弟都落水了。”

“这些废物,用来祭河神算了。”张献忠骂道:“官军居然敢袭营?胆子不小呀。”

徐以显、马进忠、马惟兴等将领都来了,面对岸上的情形却也无可奈何。

军官和战斗力强悍的老营都在船上,岸上流寇一盘散沙,看样子已经溃不成军,一溃千里。就算孙武在世恐怕也难以挽回局势。

张献忠懊恼道:“岸上的废物死了也就死了。大明其他没有,没饭吃的人多的是。就是这武昌城……还能拿下来吗?”

岸上官军从两个方向压缩流寇的空间,慌不择路的流寇陆续跳进长江,被汹涌的江水冲走。

徐以显和马进忠安排人前去搭救落水的兄弟。虽然张献忠说着不在意岸上的流寇,但若是放任岸上的兄弟被杀害而不做任何救援,会寒了一众兄弟的心。

天色渐亮,张献忠等人在船上看到令他们气愤不已的情形。

官军阵势单薄,像条长蛇,从东面和北面将几万流寇朝西南面驱赶,就像巨蟒绞杀猎物一般。

巨蟒细长得像根缰绳,猎物却庞大得如同巨鲸。

岸上流寇几万人,然没有反抗,被区区两千人不断屠杀、不断挤压、不断落水。

“这真的是朱顺明的兵?”张献忠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人被屠杀,反倒对刘文秀和张槃的队伍艳羡不已。

要是自己有一万如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彪悍异常的兵士,足以横行中原无敌手,说不定还能打到京城去,向崇祯老儿问声好。

见到官军只有区区两千人,船上的流寇坐不住了。两千人像杀鸡宰羊一般对待四五万兄弟,就算流寇不在乎同僚之情,面子上也过不去。

“靠岸,杀回去。”张献忠下令道。

马宝又是第一个跳上岸,率领自己的精锐朝刘文秀的帅旗而去。

就是这面帅旗,害得自己不明不白损失了几千人,被大帅狠狠训了一顿,还被贺九仪这个贱货取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让开,都他妈让开。”马宝率队气冲冲朝刘文秀而去,将慌张乱跑的流寇不断打倒:“你们这群胆小鬼,给我杀回去,杀回去。咱们几万人,官军才两千。咱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杀回去……”

可惜吓破胆的流寇惊魂未定,丝毫不理会马宝的叫嚣。官军的武器太厉害,“轰”的一声雷响,几十人倒下。天罚,这是天罚。人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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