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五分钟)过后,于锡友从床榻上下来,感觉外头更加喧嚣。

他正要发火,房门“砰”一下被踢开,涌进一队精悍的兵士。

“什么人?胆敢闯进同知大人的房间?不想活了?”于锡友暴跳如雷,伸手去够床柱上的弯刀。

“嗖嗖嗖……”弩箭齐发,将于锡朋当场射杀。

陆战队员才不管什么同知不同知的。凡是拿着武器的都是敌人,都在应该被消灭的行列。朱老板的这句话深入兵丁的内心。

年轻的陆战队员回头看了几眼趴在床头偷看的女人,恋恋不舍的出门继续拼杀。

………………

朱顺明的攻击出人意料又快速暴烈,土人完没有做出成建制的抵抗。

到巳时许,大半个建水州城落入朱顺明的手中,只有少许土人逃到南面马家坡负隅顽抗。

“找到沙定洲藏匿的财富没有?”朱顺明问道。

沙定洲从昆明城运回的黔国公府两百年集聚的财富是朱顺明这次西征最大的目标。

“未曾发现。”彭沧浪回道:“从大狱中解救出知州冷春阳。他应该知道沙定洲财富的藏匿之地。”

近一年的牢狱生涯让冷春阳看起来特别憔悴,须发皆白,颤颤巍巍,一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样子。但他眼神坚定,颧骨突出,一看就是内心坚定强大的类型。

“多谢将军解救临安府上百万民众于水火之中。敢问将军是何处兵马?昆明城现如何?黔国公可安好?吴巡抚可好?”

冷春阳端着文臣的架子,用询问的口气同朱顺明说话,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或许在冷春阳心中,大家同为朝廷出力,文官治理地方,武将制胜沙场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不值得感谢。

作为从五品的文官,冷春阳自有文官的底气和派头,打心底瞧不起粗鲁无理的武将。

朱顺明制止了身边浑身浴血杀意正浓的将领们的躁动,淡淡道:“冷知州丢了建水州,末将又给夺了回来。皇上知道后,自然会给出不同的奖赏。听说皇上眼里容不下沙子,凡是守土无力、失陷城池的官员,大都抄家灭族。冷知州还是想想自己如何向皇上交代吧,何必操心昆明城的事呢?”

冷春阳被朱顺明不软不硬的话语给梗得面色通红,气得急喘连连,大有一不小心就倒地的架势。

“本官……本官早已尽力,然土人势大,为之奈何?本官身为大明官,死为大明鬼,未曾失节。功过得失,皇上自会明辨。”

对这种官僚,朱顺明懒得理会,挥挥手让带下去。

李克在一旁摇头惋惜道:“这老头死了也就死了,可惜他那些美丽的妻妾跟着受罪,真是罪过罪过。”

冷春阳听闻,立刻回头喊道:“老夫妻小还在?未曾被土人杀害?这位将军,老夫在建水州呆了五年,熟知建水州的一切……”

有了知州冷春阳的指点,朱顺明大军包围了马家坡,展开猛烈的攻击。

土人在马家坡上修筑了坚固的石墙和堡垒。退守马家坡的土人都是沙定洲的嫡系亲信,他们守御得格外坚决,死战不退。

山路狭窄、石壁坚硬、防守坚决,让长沙卫兵马一时一筹莫展。

西征以来攻城陷地无往不胜的长沙卫被一个小小的山头给难住,令众官兵脸色十分难看。

朱顺明并不在乎军队受一些小小的挫折。

连续的胜利让长沙卫将士一个个牛气冲天、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

历史上,西南叛乱土人战斗力在同时空是最次的。

西南叛乱最终是由李定国的大西军平定。

大西军曾经被明军左良玉之流赶得满世界乱窜;左良玉的平贼军不是大明边军的对手;大明边军被建奴的八旗兵打得找不着北。

所以西南土人叛军战斗力不强,正好给装备精良训练良好但战场经验缺失的长沙卫将士练兵。

“吸取经验,集思广益,看在兵力充沛的情况下,如何攻陷敌人顽强抵抗的关卡。这样的攻坚战以后还会碰到不少。”

朱顺明并没有参与计划的制定,而是让张槃、玉飞星等人自己讨论出方案。

“围城战法,无非强攻、围困、内应之法而已。”

张槃跟随朱顺明三四年,兵法韬略学了不少。虽然他不喜欢正面对敌,但如何攻城还是如数家珍。

“围困旷日持久,咱们耗不起;马家坡内尽是沙定洲的嫡系,咱们也没有内应,里应外合的方法也行不通。”

“那就只剩下强攻一条路可走。”

玉飞星等人都点头。

“可惜马家坡是石山,不能挖地道爆破。不然几个‘胖墩’就能将石墙给炸毁。”玉飞星摇头道。

“不能挖地道,咱们可以堆山呀。”周舟道:“马家坡道路狭窄,城墙也不高。咱们可以垒土成山,垒到比城墙还高,居高临下,一个俯冲就可以将马家坡拿下。”

“嘿呀,这主意不错。”玉飞星拍着周舟的肩膀,笑道:“看不出来,老周,这主意不赖。”

周舟笑得合不拢嘴,道:“咱打仗经验丰富,见多识广,见过的世面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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