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准备上车,只是这毫无预警的拉扯,正好牵扯到了年初晨适才被吴丽砸到的胳膊,这一剧痛,让年初晨霎时泪流满面,刚才一直隐忍的泪水,在此时完不受控的流泻,眼泪充斥了整个面庞。

她这样的泪水倾泻,令聂凌卓忍不住紧蹙眉心,以为是弄疼她了,也察觉到了她胳膊的不对劲,不管现在在什么地方,聂凌卓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年初晨则已顾不上他做什么,仿佛眼泪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年初晨被置放在后车座,聂凌卓试图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受伤,可却在此时年初晨哭得泣不成声的紧紧回抱着聂凌卓,始终是不言不语,只有眼泪在告诉聂凌卓,她有多痛,有多难受……

聂凌卓被遏制了所有的举动,只能被动的任由着年初晨抱紧……

许久,年初晨哭够了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张工头的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明知道不可能有任何的转圜余地,她竟然还寄予了满满的期待和盼望。

聂凌卓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睨了她几秒之后,坚定的摇头,“不可能了,张工头的判刑其实已经很轻。”

“可是……”

“既然是做错了,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张工头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别总是习惯性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你自己身上,我不希望你此事内疚或自责,这跟你没关系!张工头不该在事发之后就仓惶逃走,更不应该在逃走之后趁机敲诈勒索你们zeis,再加上卷工款携逃,这都是犯法的事情,判个三年不为过。”

对于张工头的判罚,聂凌卓有他的见解。

只是年初晨却难以接受,尤其在了解了张工头家庭情况之后,不免要为张工头说话,“张工头也有张工头的难处,他们家情况很不好,他的妻子常年卧病,需要时时刻刻用药保住性命才能勉勉强强活下来,他的孩子才九岁,还那么小,这样巨大的压力下,张工头会一时间头脑发热也是可以谅解吧,你有那么多朋友,肯定可以帮到张工头的,重新让张工头上诉好不好……”

目前对于年初晨而言,既然刑罚已判定,但若是重新上诉,能减轻一点刑罚便是一点,到时就能让张工头早点出来照顾他的妻儿。

可伴随着聂凌卓的摇头,伴随着聂凌卓的肯定,年初晨似彻底绝望了般。

“哪怕是重新上诉,减刑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张工头既然明白自己肩负重任,有孩子和老婆要照顾就不应愚蠢的做出这些事情来,说到底,是他咎由自取,你的同情心不要太泛滥了,到头来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年初晨这个女人,永远是让他担心,让他无法放心的。

不用聂凌卓说,年初晨也可以预料到上诉后的情况,只是,她不肯面对现实罢了。

只要回想起吴丽愤怒的歇斯底里,想到张家豪眼底的憎恨以及懂事,年初晨便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杀人凶手,她做了拆散别人家庭的恶毒之事……

只是聂凌卓却提醒着年初晨,“这些事情,不该你管的,不该你负责的,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既然想和珊珊和好,想让珊珊喜欢你,重新接纳你,你的时间应该花在她的身上,而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或事上。”

提及聂珊珊,年初晨的难受和悲痛愈发狂猛而来的占据了她的胸口,直到聂凌卓将聂珊珊的画画本交到年初晨手中时,那一本薄薄的画册在年初晨掌心里是沉甸甸的重。

“这是珊珊的画,这丫头很喜欢画画,从小也有画画的天赋,你拿回去看看她的内心世界,就会明白珊珊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样你才能和珊珊关系重新修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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