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燕彩头晕目眩,心惊胆跳。

“初晨为什么在那儿。你做了什么。你这个坏女人,从头至尾处心积虑想害初晨是吧,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要了你的命。”

笑笑声音抖瑟。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蓝彩儿连连摇头,吓得面色苍白,她不是故意的,虽然是想捉弄年初晨一番,可她不知道斜坡那儿会发生雪崩。

从未有过的骇然和惊恐铺天盖地,也犹如这一场雪崩似的深深笼罩在聂凌卓的身上下,甚至一颗心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雪崩……

聂凌卓的行为已经不受控制,即使所有的人都速速的逃离这儿,他却无惧危险的拼命往雪崩地走去,“年初晨……年初晨……你回答我……给我挺住。”

他不能让她有事。

绝对不能让年初晨出事。

聂凌卓犹如疯了似的冲向发生雪崩的下坡度,尽管此刻大面积的积雪已经停止了下滑落,可依然还存在危险,有可能还会有更多更厚的积雪狂猛的跌落……

“初晨……”

温日希的紧张和慌乱不比聂凌卓少,虽然他们回去雪崩地是很危险,但不能把年初晨给丢在那儿不管,一定要把她给救出來。

聂凌卓前所未有的身体紧绷,感觉不到耳边呼啸凶猛的雪风,一颗心悬挂着,快要从胸膛破胸而出……

年初晨这家伙,不可以出事的。

她这个整天不听话,蹦跳不已的家伙,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被埋在雪下。

他和温日希向來是敌对,可这一会儿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让年初晨脱险,那么齐心协力,又不惧危险的试图拨开这堆积如小山似的积雪。

“我们也來帮忙。”笑笑和燕彩两人一起,她们不可以把年初晨丢下。

即使景点负责人竭力的拦阻他们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可他们却好像丝毫不在乎是否再有雪崩发生……

“不可以啊。回來。快点回來。已经上报抢险人员了,很快他们就到了,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了。”

景点负责人,导游在雪崩终于停止之后,前來制止却沒能让他们停下來。

“凌卓哥,不要……不要这样,你快回來,你要是出事怎么办。你快点回來。”蓝彩儿站在不远处,哭得泣不成声。

聂凌卓则是充耳不闻,深层的骇然布满了身每一个角落。

死丫头,你不可以有事。

你要是敢有一丁点儿事,就算追到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聂凌卓身心颤抖,明明身体已经痛到无力了,双手却是机械的拼命的扒开这一道根本不可能凭借着他们几个人的力量拨开的积雪。

死丫头,给我挺住,给我挺过去,不许有事。

所有的害怕和痛楚,亦是在清清楚楚的告诉聂凌卓一个事实,他真的不能沒有她。

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恐惧的失去一个人,尤其是个女人……

即使当初蓝彩儿毫无预警离开他的时候,那时,他也只是生气,仅仅是生气。

可此刻,聂凌卓大有感觉到好像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不是他自己的,不属于他自己,那般的恐惧犹如这积雪一般深深的压着他透不过气。

“初晨,初晨,你听到我们的声音吗。要坚持住,你不可以丢下我们……”

笑笑和燕彩哭成了泪人。

“不可以离开我们,你是最坚强的丫头,不可以,听到沒有……”温日希痛恨死自己说好的要看住她,却沒有把她好好的看好,甚至还让她处于危险中。

更有其他游客,也因为有亲人朋友和年初晨一样,被掩埋在了雪里,痛声大哭,这样厚厚的积雪之下,可想而知,一切是多么的渺茫。

聂凌卓和温日希都很清楚凭着他们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弱,但还是不愿意放弃一丝丝把年初晨救起來的希望。

聂凌卓的掌心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泛了鲜血,却丝毫不顾,只想快速的继续听着年初晨聒噪又吵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