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李老头哆嗦几下,脸色更苍白起来。

张星绕着转几个圈,又低身看了看死去的孩子,不知为何,见到死人他依然平淡,一点异样都没。

大家也都安静下来,目光都围绕着张星。

“可怜呀。”张星感叹,“狠,真够狠,这是你家孩子?”

“是……是我家小儿子。”李老汉颤声说道。

“你打死自家孩子,就为了嫁祸我们?”张星说着又拉开老头的腿,退还真断了,衣服都浸成血色,再时不时哆嗦,很能让人同情。

就他们的人拉车,连马匹都没,能撞成这样?

这次不用张星多说,县令,衙役,外面围观的人都看出很多。

“草民冤枉,求大人做主。”李老汉没有马猎户能说,只是一个劲的对着公堂磕头。

“冤枉个屁。”自从知道真是自家孩子,张星就火了,“大家都看看,大人,有仵作吗。”

县令摆手,旁边有人走出。

“大人请看,这孩子明显是被人掐碎喉咙致死,至于这老头腿上,更是棍子打的,只有棍子下去才能打的这么齐,车轮子撞上,淤青会很长,若真撞这么重,身上还会有别的各种擦伤,他别处都没有伤……”

“胡说,你胡说,可怜我家孩子啊,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还敢胡搅蛮缠,信不信现在一棍子打你另一条腿上,伤势会一模一样?”张星怒喝,这么一瞬,气势都变了。

“老东西,缺钱可以努力去做工,就是要饭也行,你养不起家,就别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打死了讹人,碰瓷到这个份上,你特么的……你还是人吗!”

李老汉哆嗦,有那么瞬间,他身心冰寒,仿佛被死神盯着。

围观的人也纷纷咒骂起来。

老头大哭,快崩溃了,“大人,不是我,是吴四爷,草民再狠心也舍不得打死孩子啊,是吴四爷派人干的,他还让草民照他说的办,不然就杀我们家,我们惹不起啊,草民还有几个孩子,他们得活啊……大人……”

“是吴四爷。”有人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

这就难怪了,他们都惹不起,社县一霸。

“大人,饶命啊,小人招了,是吴四爷,都是他逼我做的,不然也杀光我家老小啊,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马猎户挨着板子也招了。

一切真相大白。

“来人。”县令开口。

“属下在。”

“给我把那个吴四抓来,反抗者格杀勿论。”县令说道。

“是。”捕快头领领命而去。

张星这才发现那捕快好像不简单,隐隐应是三段实力,气势看起来比宁飞还强,宁飞他们年轻,很少经历实战,那个人有股铁血之气。

这个县令好像也不简单,也会武功?

张星有些懵,娘子不说大多都是普通人吗。

片刻之后,围观众人都鼓掌起来,一半是为张星,见识一场干净利索的断案,若是县衙每天都能如此断案,早没冤情了。

一半是为县令,县令不怕事,辨是非,还敢动吴四。

他们希望真能拔掉这个地头蛇,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以往县令都没做到,不是同流合污,就是出事了。

张星注意到堂上目光,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火热?

爷爷的,这县令不会取向也不正常吧。

咦,为什么用也?

“哈哈,小子,不错。”县令下来,重重的拍张星肩膀几下。

张星确定了,这家伙真会武功,他本想让开都没让过,非要拍他几下,以示激动,这是什么恶趣味。

“走,和本县到里面聊聊。”

“不去。”聊你妹啊。

“哦?刚刚的案子还有疑点,你家的那几个人还不能走。”

“县令大人有请,学生不胜荣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孺子真特么可教也。”县令哈哈大笑,拉着张星往里走,熟络的很。

“自我介绍一下,本县刘义,刚那捕头是我兄弟刑九。”县令走着说着,“上酒菜,我和……对了,你叫什么……刚好像说了,张星?我和张兄弟好好喝一杯。”

“吴四那个王八蛋,早想收拾他,正愁没理由呢,他自己撞上来,这次他死定了,爷爷的,他是县令还是我是,比老子还能横。”刘义说道。

“邢捕头能拿下他吗。”张星问道。

“一个普通二流高手而已,战场都没见过,也就欺压一下老百姓,只要碰到,手到擒来。”刘义自信道。

慢慢张星了解,刘义是军人出身,还曾是个偏将,刑九是他手下百夫长,包括几个亲近捕头,也都是追随他一起来的军士。

至于怎么到社县的,这边偏远,山多,比较乱,前几任县令挂了几个,没人敢来,最后轮到他这个军人出身的过来了。

对于断案,他很头大,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总之是个很直,颇为豪爽的人,张星还是挺有好感的。

看到张星在堂上表现,刘义兴奋的很。

“兄弟,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做个师爷?只是身份而已,都是兄弟,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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