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参与你们这场计划的人，还有海族首相……”西格玛沉默了片刻，叹息道，“你们真是好大的本事。”
“大家都有共同利益罢了。”海雷丁哼了一声，“不过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在于，人类的发展速度甚至引发了海族的忌惮……大陆需要平衡，人类的扩张需要得以抑制，所以抱着同样想法的各方加入了进来，西奥多也不例外。你可知当年的世界大战，精灵遗族逃亡夏暮岛，合众国海军衔尾追击，灭国之恨，种群之争，本应斩草除根，为何半途而废，以至于令精灵在夏暮岛休养生息，重建盛夏王朝，甚至拥有了世界第一的海军力量？”
西格玛的眼睛眯了起来：“是因为当时海族插手了？”
“正是如此。”海雷丁点头道，“不仅仅是海族，早些时候已经移居龙岛的龙族也关注此事，如果人类一鼓作气毁灭掉精灵一族，恐怕要受到这两个力量强大但因各种原因无法涉足大陆的强族的面针对。当时的合众国领袖见势头不妙，及时宣布停战，但当年海军舰队被海族大军压制包围，依然被法师们视作奇耻大辱，这些年来努力发展炼金兵科，未尝不是想跟海族在水上别别苗头……事实上，各国领袖都有共识，海族大概已经是人类在诺伦最大的潜在竞争对手了。”
圣骑士冷哼道：“所以你们将海族拉入了你们的队伍？并说服西奥多参与一场针对人族的大阴谋？”
“不，与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阳谋……我喜欢这个阳谋，因为很多人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不得不踏进来。”海雷丁望着西格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尤其是你，西格玛-华盛顿殿下，无论是您收服了海盗们、带领他们对抗精灵一族、寻找远古宝藏的剧本，还是您被我们绑架、用来开启远古宝藏的剧本――无论是哪个剧情，只要听到您在这里，诺伦那边一定有很多很多人，会不惜一切代价赶到这里……无论是那些担心您的，仰慕您的，感激您的，还是那些憎恨您的，仇视您的，算计您的。”
“你反复提到了那个远古文明宝藏的事情。”西格玛挑眉道，“那个项链，就是钥匙吗？”
“只是其中的钥匙之一……但其他的钥匙在哪儿，我就没有义务告诉你了。”海雷丁哈哈一笑，“您尽可以猜个痛快。”
“这还用猜吗？”圣骑士冷笑道，“我不知道什么钥匙和遗迹，我只知道，我是你们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现在的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绝对有能力在你阻止之前终结我自己的生命，海雷丁，你以为我缺乏这样的勇气吗？”
“您当然不缺乏，我在听说过您的事迹之后，丝毫不怀疑您的勇气与高尚的人格。”海雷丁丝毫不见惊奇，反而笑吟吟道，“但您绝对不能自杀……因为就算您死了，那些关心你、为了你而来的人们，也不会知道这个噩耗，他们依然会傻乎乎地闯到这里，闯入我们事先设好的陷阱……”
“所以……”海盗王前进了两步，低声道，“所以您非但不能自杀，反而要努力地活着，活下来，并寻找机会，寻找逃走的机会，寻找翻盘的机会，寻找向那些人示警的机会，寻找阻止这一场浩劫的机会……您一定会这么做的，因为您是西格玛-华盛顿，您曾经不止一次干过这事了，而且都干得非常漂亮，取得了令我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成功……所以我很期待，这一次您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神奇……我，很期待的。”
“你看起来相当自信啊。”西格玛与海雷丁对视着，“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知道，你这一生的所有意义、价值、执着、悲伤与愤怒甚至是灵魂，这些相当于你人生部的筹码被你推上了赌桌，只为了这一场豪赌，现在你却像疯子一样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变数极大的障碍，真是有趣啊，我也很期待，你究竟会是个什么下场。”
“并不是变数……我的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教导过我，要常怀善良之心，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跑去做了海盗，变成了她一定会失望的人，但我却一直自欺欺人的，装作依然铭记她的教导……”谈到这里，海雷丁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恍若错觉般的温暖，轻声道，“所以无论是杀戮还是阴谋，我从不会设置绝对的死局，我会给我的对手们留下一线生的希望，当初指挥深海舰队围攻那支分舰队时是这样，放走那条美人鱼和两个法师时也是这样，伏击第三舰队时也是这样……这次将大半个人类社会卷入纷争之中，我也留下了一线生机，那就是你。”
“至于什么下场……”他摇了摇头，“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不过早晚，仅此而已。”
“话题到此为止了，很高兴今天能够认识你，西格玛殿下。”他后退了两步，晃了晃手中的项链：“我先借走了，等此事终了，你我不死，如果能再度相会，就还给你。只不过那时重逢，必然是生死交锋之局，希望那时的西格玛-华盛顿是完整的死亡之翼……能将黑教皇杀死的力量，同为武者，我也想领教一下。”
西格玛翻了个白眼：“你妈没教过你别随便拿人东西吗？”
海雷丁莞尔一笑：“谁让她去得早，死了的人还想管我？没门。现在的我，偶尔记起她的话，就算是给面子了。”
望着海雷丁离去的背影，西格玛仔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