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云没想到沈玉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实话沈玉琼自己手笨跟她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欠她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她费脑子?

林织云忽然觉得,这些人就是趁着沈君川出门了,故意来找自己麻烦的。

“还真是对不住了,四堂妹这要求我办不到。”

沈玉琼嫌弃道:“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废物!”

“我确实没什么本事,帮不了大家,大家请回吧。”林织云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侄媳妇这话可不对,长辈还在呢,你怎么能直接……”

钱氏当即就扑了上去,要把门推开。她这一扑门倒是真的开了,但也掉了,要不是林织云跑得快只怕手又要被砸伤了。然而钱氏那一下太过突然,林织云还是因此崴了脚。

钱氏见状立即往后退了几步:“这不关我的事啊!是这门太破了自己掉的!”

林织云忍痛道:“二婶这话也太过分了,我们家在这儿住了几个月这门也不曾掉过,明明是二婶推倒的,二婶还想推卸责任吗?这门可算不得我们家的,二婶起码得把这门的钱赔了再走。”

钱氏冷笑道:“哟,没娘养的小贱种还真是掉钱眼里去了?就这样一扇破门也敢跟我要钱?别说是一扇门,就是我把你这整座破屋都砸了也不用赔一个子!”

原本把门撞坏又伤了林织云钱氏是有些害怕的,可她这人一向嗜钱如命,一听到要她赔钱,顿时就气极了,那些恐慌一闪而空,甚至想扑上去跟林织云拼命。

沈玉珍连忙拉住钱氏,对林织云笑道:“既然三嫂受了伤,那我们也不便继续打扰,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三嫂。”

林织云冷着脸道:“大可不必,我可不想再受什么伤了。”

沈玉珍笑道:“三嫂千万别误会,娘也不是故意的,想来三嫂一向大度,肯定不会怪罪的。”

林织云看了沈玉珍一眼,心想这个妹子确实是不能深交的,刚跟自己学了桃花手绳的编法,转头就给自己下了个套。她要是继续埋怨钱氏的话,岂不是成了小肚鸡肠之人?

然而钱氏却没有沈玉珍这样的脑子,不满道:“我是她长辈,她还敢怪罪我?反了天了!信不信我叫三郎休了她!”

林织云冷冷道:“二婶放心,这事我自然会如实告诉相公,也会如实告诉村长。到时候谁的责任谁担着!”

林织云真的很想将门摔上,可惜这门不顶用。

听到沈君川的名字钱氏又有些心虚,终究是没敢把事情闹大,灰溜溜地回去了。不过回去的路上一直对林织云骂骂咧咧,说她一点做人媳妇的自觉都没有。

沈玉珍无奈道:“娘,她是大伯母的媳妇,只要照顾好大伯母就没人能说她不孝。您看最近大伯母的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钱氏一想到何氏最近变得红润起来的脸色就心生恨意,何氏年轻的时候就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姑娘当时她们俩前后脚嫁入沈家,她处处都被何氏压了一头,早已对她不满。后来沈大爷生意越做越大,何氏身上的穿戴也远远强于她。大房虽然碍于二老的面子要给二房三房银子,但真正的好东西不还是在何氏母子三人身上?

钱氏一向是妒忌何氏的,一直到沈大爷死后钱氏才觉得扬眉吐气。不论沈君川如何强硬,何氏却是个软弱好欺负的,钱氏一边觉得何氏丢人,一边肆无忌惮地使唤何氏。她以为何氏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还能迎一个能干还孝顺的儿媳妇回来?

“我倒是想跟她好好说话,可她是怎么跟琼儿说话的?连琼儿那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配当琼儿的嫂子吗?”钱氏还是很不服气。

沈玉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吧?纵使端着长辈的架子不用低声下气,但也不能做出一副讨债的样子啊。

“娘是把三嫂当成大伯母对待了吗?”

钱氏梗着脖子道:“怎么了?不行吗?这做媳妇的还能越过婆婆去?”

“这不是上赶着得罪人吗?”沈玉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得罪了林织云,“这桃花手绳市面多了总会不值钱的,日后还指望三嫂教些其他的。娘若是想要钱,日后对三嫂说话还是客气些吧,琼儿也是。”

沈玉琼浑不在意:“这有什么?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又跟林家断了亲,根本不敢离开沈家。只要她还在沈家,那就得看着我们的脸色过日子。三哥如今大半时候都不在家,她还能天天告状不成?被欺负久了也就习惯了,迟早有一天会跟大伯母一样忍气吞声。”

沈玉珍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真的完没脑子了,她是肯定了林织云除了沈家无处可去才敢这样跟她说话的。甚至想将林织云打压成何氏那般软弱的模样,好让林织云一辈子翻不了身。

如果能做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好,可他们真的能办到吗?

这个自然是不能的,林织云从前在林家忍气吞声那是因为林家没有一人向着自己,而她一个幼小的孤女也不能自立门户,只好暂时忍着,等嫁出去了也就不用再受气了。既然当初嫁人是奔着不再受气去的,现在又怎么可能甘愿受这口气呢?

如今相公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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