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夜色如墨染般的黑沉,偶尔几处居民楼上的灯光,更是映衬着这夜的凄冷。

看到陈默有些冷测测的神情,我微微僵直了后背,

阵阵的凉意,顺着脊背扩散开来。

“看到谁了?”我沉声问。

“刑伍!”陈默一字一顿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我听得一惊!

刑伍?

那个五官酷似老鼠的人?

暂且先不管,刑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人的车子里面,单是想到刑伍的容貌的时候,我的脑袋就猛地闪了一下,

我们在勘察案发现场的时候,就推断过,

凶手之所以会在无头尸上面缝上巨型老鼠头,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受过什么刺激。

如果,一个人的五官长得酷似老鼠,我想这个人在生活中,必定会受到诸多的嘲笑。

心理肯定也受过刺激,

长期以往,必定会在他的心里面种下深深的阴影。

但凡是这种心理有所缺陷的人,往往都会有很严重的自我强迫症。

在我们推断的线索里面,刑伍这个人就占了两条。

如果再能够调查出来他在一年以前跟齐长勇家的人有过什么人情上的来往的话,那这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陈默显然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告诉我,他可以让人帮忙调查一下一年以前刑伍的行踪。

听到这里,我微微点头,心头闪过一丝微颤,

幕后的真凶即将要浮出水面了吗?

脑海中闪过这所有事情的牵连,

刘局的死是因为牵涉到了刑远枪决的内幕,

而决定着刑远枪决内幕的人就是齐长勇,

齐长勇在执行枪决之后的一个月,莫名其妙惨死家中,而且还死无尸,被人变态的缝上了巨型老鼠的头,尸体原本的头颅却不知踪影。

如果说凶手真的是刑伍的话,

那很有可能是刑伍为了帮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刑远掩盖什么东西而痛下杀手。

假使杀死齐长勇的人真的是刑伍的话,杀死刘局的人呢?又跟刑伍有什么样的关系?

另外,刑伍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门上方装监控,监视我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这一切能够解释得通,那十年前那桩惨无人道的杀害幼童案,跟这一切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当年的幼童跟刘局死后的尸体,呈现出一模一样的诡异姿态,这决不可能是偶然和巧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的死亡,是遭受同一个人的迫害,或者是同一个组织的迫害。

想到当年的情形,我的心就止不住的发颤,

下意识的紧紧握住拳头,

青青,我一定会亲手抓住凶手为你报仇的。

你当年所遭受的苦难和痛楚,我一定要让那个凶手,十倍百倍的奉还回来。

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

我只觉得胸腔里面,像是冲入了巨大的海浪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突然的,陈默朝着我瞥了一眼,我眼神中的锋芒还未来的及收敛,就这样直直的跟他对视着。

他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的诧异,但是更多的还是阴冷。

“温舒,你有时候给我的感觉,还真的挺可怕的,像一个疯子!”蓦地,陈默冷声开口。

我脸上那一抹恨意还未来得及消失,就这样僵僵的留在脸上。

呵!

是啊,在他的眼里面,我终究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

心底冷的像是霎时结了一层寒霜,

冻得我的心窝都七零八落的疼。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默吃着老夫妇给我们做的饭菜的时候,陈默接了一个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陈默就起身拿外套,看样子是要出门。

“出什么事儿了?”我抬头看他。

“程局那边查到杀死张老太的凶手了。”陈默沉沉的开口。

我微惊,放下手中的碗筷,从旁边拿过外套急急的跟上陈默的步子“凶手是谁?”

陈默沉静的开口,“刑伍!”

十月份的天,冰天冻地,听他说完,我不由得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

又是刑伍!

案情从一开始的屡屡受挫,又到现在线索不断的涌现,这进展似乎突然变得格外顺利了起来。

我一边走,一边穿外套,坐到车子上面的时候,已经冻得鼻尖麻木了,我吸了吸鼻子,“证据确凿?”

陈默看了我一眼,将车内的空调开到最大,“听程局的意思是这样的,他们正在调查刑伍的踪迹,准备逮捕刑伍,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也在调查刑伍,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先找到刑伍。”

“那你现在有刑伍的线索了?”我急忙问。

陈默点头,“我昨天将刑伍的信息发给了一个线人,他刚才的时候,给我发信息说是在秦园酒店附近见过他。”

我伸手扯过安带系上,心里面莫名的竟有些紧张。

整整十年了,当那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降临到我们身上的时候,你才刚刚十三岁。

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在睡觉之前,抱着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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