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尽,光灭,墓地之中再次回归黑暗,

一个人影贼眉鼠眼的走來,裹着风衣,低头到了周天身后,烦躁不堪的问道:“死冷的,你特么叫我來干啥啊,”

“唰,”周天回过头,指着隋文波的墓碑问道:“敬杯酒啊,”

“……,”人影扫了一眼墓碑,皱眉问道:“扯这个干啥,有事儿说事儿,”

“你手里那点b资本,就是让人用完再扔的货,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它跟钱有关,与前途有染,”周天笑呵呵的问道,

“……,”人影顿时沉默,低头点了根烟,

“咕咚,”周天拿起剩下的白酒抿了一口,随后搂着人影的脖子,笑呵呵的交代了起來,

人影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眉头一直紧皱,但却沒有打断天叔,

……

二十分钟后,周天裹着棉服,打着喷嚏,一个人走下了公墓小山,距离大门口挺远的地方,于亮一直等待着,

“咣当,”周天关上门,搓了搓手掌,挺乐观的说道:“妈了个b的,太冷了,上完坟,我也算对得起老隋了,走吧,”

“去哪儿啊,”于亮尽心尽职的给天叔当着司机,

“还能去哪儿,困了,回去睡觉吧,”周天干脆的回道,

“你不用看看你儿子去,”

“他现在年纪还小,体会不到亲情,妈妈,出这么大的事儿了,我忽悠他两句,他就信了,呵呵,跟他呆着,他该嫌我腻歪了,”周天笑着答道,

“……,”于亮默然无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走吧,”周天催促了一句,

“刚才上山的是谁啊,”于亮挂上档,随口问道,

“……你看见了,”周天一愣,笑着问道,

“沒有,你想说,就说了,”于亮简洁的回道,

“一个熟人,”周天答应了一句,随后规矩的扣上了安带,

“我看着背影也挺熟悉,算了,走吧,”于亮沒有再次追问,拉着周天离开了公墓,

……

于亮对周天,先是不太满意,后來是惊愕,那么到了现在就只剩下钦佩了,因为往往很刚猛的人,他反而会对那些看似柔弱,但胸有韬略的人格外尊敬,哎,你看,张飞那么猛,但他就尊敬士人,不论野史,或是正史,都记载张飞对文人一直礼数有加,反而对那些出身相对低微,言谈举止粗鄙的人不屑一顾,经常不是打,就是骂,而关羽则是恰巧相反,这事儿很难说清楚,估计也是一种畸形的互补,

人一旦有了反常举动,最亲最近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于亮除了对周天尊重以外,大家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也有了一定感情基础,所以,他总觉周天要弄把事儿,而且不会跟自己说,

所以,于亮这两天,一直在紧跟着周天,而且他还不能跟张小乐等人说,因为周天让他先别声张,

眨眼间,两天时间一闪而过,而张芳也被弄了出來,她进去的离奇,出來的更他妈离奇,也很难说清楚这是什么规则,

但张芳这边一出來,付饶就联系了周天,二人约定在江北工地见面,准备把大合同一次性弄完,

周天如实赴约,还带着于亮,

财务室内,于亮低头点着五百万现金,而周天与律师,财务,还有付饶把繁杂的合同也一次性弄了利索,在这中间根本沒走隋文波弟弟的那套流程,直接是股份转让,

大合同一签完,付饶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看着周天也挺满意的说道:“你说,咱费这劲儿干嘛,你早这么干,咱也不至于走到这步,艹他妈的,这年头,凡是能见银子的买卖,我们不干,那别人一样干,贺相霖如果有吃下这块地的胃口,你说,你们现在还能是朋友吗,”

“呵呵,”周天一笑,沒说什么,

“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们这段时间不好受,我们也不痛快,继续扯下去沒意思,你说呢,”付饶还把话往回拽了拽,显得自己一伙挺仁义,

“……恩,是这么个理,”周天搓着手掌点了点头,随后从钱箱里拿出一摞钞票,突然问道:“你不留点啊,”

付饶顿时一愣,似乎沒太反应过來,

“你留点也沒人知道,呵呵,”周天怪异的笑了笑,

付饶听到这话,瞬间明白过味來,随即他撇嘴回了一句:“我吃的是白家的饭,拿的自然是该拿的钱,”

“呵呵,行,”周天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整点人,帮我把钱抬车上,”

……

二十分钟以后,周天和于亮带着整整五百万现金离去,

“一箱是一百,拿出二百,留下三百,咱俩酒厂走一趟,”周天拿着笔和纸,一直在低头写写点点,

“行,”于亮沒有废话的应道,

下午,酒厂财务办公室,

两百万的现金摆在客厅内,周天坐在光秃秃的破椅子上,喝着茶水,看着财务老刘,也就是当初隋文波死之前转让股份的证明人,

“远山,咱俩长话短说,”周天叫出了老刘的名字,

“……还说啥啊,厂子都卖了,”老刘情绪很低落的说道,

“厂子卖了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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