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般苏软湿润的温柔里,她沉醉于他如冬雷般滚滚惊涛骇浪中。

红烛烧尽,半月沉浸。天边一抹鱼肚白。帐幔中春情方歇。

刘洢璕恍惚中不知自己失去意识了多少回。却回想起似乎在第一次失去意识时,朦胧中,看到一抹月白色的人影,站在窗边哀怨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猛的坐起身,不顾身子酸痛疲软,不顾下身剧烈疼痛,不顾身边人疑惑不解的脸,踉踉跄跄的下床,扑到窗边四下查看。

“怎么了?不痛么?将鞋穿上。”楚曜跟在她身后给她披上长衫。又指了指榻边的鞋。

她看了他一眼,默默爬上了榻。心想兴许是自己看错,兴许是幻觉。总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省得他疑神疑鬼。可是,那个影子虽然看不分明,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悲伤,那种穿古亘今的悲伤,那种痛侧心扉,刺骨剜肉的心痛!他究竟是谁!

“想什么呢?”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环住,“看样子你的精神不错,不如咱们继续……”

楚曜将她往自己身边拖,正要压上去。她赶紧捶他,“别了,求你!我都不知道晕了多少次,你是想让我三天起不来榻么?明明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节制。”

说罢,她便闭上眼,准备睡去。

楚曜轻笑,撑开她的眼皮,“沐浴么?这样子如何睡得着?”

“洁癖!”她翻了个白眼。

楚曜翻身下榻,拦腰抱起她,“我已命他们准备了滚水,这会温度应该正好,你睡吧,我给你洗,娘子!”

他说完乐得眉眼都带着笑,似乎非常满意某个人的娘子这个称谓。

“嗯,谢谢夫君!”她嘟哝了一句。

楚曜更高兴了,折腾了大半夜,此时抱着她也丝毫不觉得累,明明是仲秋的日子,走路却带着如絮春风。

下一刻刘洢璕就被抱进水里,温热席卷身,舒服得她哼哼了两声,不一会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