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间或两三点明。

夜风带来的点点凉意已经慢慢变成了寒意。

看了看时间,凌晨二点半。

而列国周游团才堪堪到家。

甚至,如果不是江衍北说太晚了容易疲劳驾驶,他们可能还能再嗨俩小时。

其实倒不是说马德里的酒吧有多么新鲜好玩。

只是自从参加这个节目以来,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有些矫枉过正。

几位明星都节俭惯了,所以一时之间,还不能从“穷人”这个身份中脱离出来。

然后突然就在今天晚上,体验了一回富人生活。

酒水畅饮,食物不断。

你知道的,就有点欲罢不能。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美妙的待遇。

那就得感谢江队长了。

就在他唱完那歌的一个小时内,他们这一桌不知道被送了多少瓶酒。

一开始,服务生端着一瓶酒过来,说是某位客人请他们喝的时候。

几个人还惊讶地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远处,坐着一位棕的西班牙美女,笑着朝他们举了举杯,然后目光微转,在垂眸看手机的江衍北身上停顿了三四秒。

江衍北没有丝毫要抬头的迹象,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表情依旧淡淡的。

于是棕美女耸耸肩,笑了笑,失落地收回目光。

看上去有点可怜。

最起码,团里的另一位男生柯安就遗憾地咂了咂嘴。

但到后来。

当江小队长又上台帮忙伴了个奏,敲完一歌的架子鼓之后。

服务生第六次端过来一个托盘。

尤华大姐瞟了他一眼。

然后淡定地举起杯子,语气冷静。

“兑,直接往老娘杯里兑。”

好吧,也有可能是喝嗨了。

不过,这一整个晚上,除了要负责开车的江衍北,还有一位小孩也没喝酒。

那就是林西泊。

他没空喝。

他正忙着数钱。

“,three”

“哥,我求你了哥。”

东方朔转过身,扶额,冲蹲在地上抱着个酒桶数硬币的西泊大哥无奈道,“你这都已经数了三遍了。”

从hanse把这个酒桶交给他们开始,他就一直抱着这个桶,从酒吧到车上到家里,念念有词。

东方朔坐在他旁边一晚上,现在脑子里是魔性的、。

翻来覆去。

好像什么死亡计时。

林西泊蔫蔫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东方,钱生了好多钱,利滚了好多利哦。”

语气沮丧,声音闷闷的。

“我好难过哦。”

没错。

这一桶的欧元,其实都是江小队长今天晚上赚的工资。

并且就特么一歌。

五分钟的时间。

hanse的酒吧有一个很特别的小规矩。

就是在乐队表演的时候,舞台前方会放一个造型独特的酒桶。

如果看表演的酒客喜欢的话,就可以往里面投钱。

丁零当啷,以示鼓励。

有点像地铁卖唱的室内版。

或者就是直播打赏的现实版。

只是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只会往酒桶里投几个硬币,表达一下表扬之情就行了。

因为如果真喜欢,大多是请酒。

但是江小队长的现场是真好。

无论是声音,还是眼神,哪怕是随意间的一个抬手。

都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听众的目光。

情不自禁就跟着他走。

所以他们就看到,酒桶面前络绎不绝的人群。

那种感染力真心太强。

一个接一个的,最后差点连列国周游团的几位同胞都上前去给自家导游投钱了。

简直就是千年之后的掷果盈车。

不过由此,西泊大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天下乌鸦一般黑。

原来西班牙人民的审美,和他们也有某种共通之处。

可是通就通吧。

为什么要给钱呢。

每一个硬币,那都是他要洗的一只碗啊。

钱生钱,碗滚碗。

钱堆山,碗成海。

真的好难过。

财务尤华大姐这时刚好倒了杯水,路过客厅,看见林西泊面前的酒桶和里面堆成一堆的现金,随口问了句,“西泊,你数出来是多少”

林西泊泪眼汪汪地抬起头。

“我只数出了肮脏的交易的味道。”

“”

东方朔上前来无奈地拖开这位大哥。

“姐,差不多就是我们一开始经费的三分之二了。”

三分之二。

就凭你们队长连钱都能卡到这种地步。

西泊你怎么玩得过他哦。

知道他们赌约过程的尤华大姐怜悯地看了这孩子一眼。

不过,当她终于把视线落在酒桶里的钱币时,又有些惊讶。

“这些纸条是什么”

酒桶里除了钱,还有许多颜色各异的纸条。

有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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