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只死了一个,哪儿来的优越感,跟上海老外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北京的老外似的,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这竹林的五六户人家,也就只有川贝他们家和枇杷家关系好点。

因为这原因,枇杷也养成了一种孤僻的性格,当川贝他妈问枇杷愿不愿意我去给他妈看看时,他冷言回绝了,说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川贝他妈说枇杷一来是因为院中人的关系,导致他心里上对大家都设了防,不愿意让人帮助。二来因为村里那两位先生的事,他们家以前也受过那两位先生的气,估计对先生们都没好感了。

这他妈就尴尬了。

我放下手中的碗,大跨步向院中走去。

川贝和他妈还以为我生气了要走了,连忙追出来。

看到我一屁股蹲到枇杷旁边,才松了一口气。

叫枇杷的也是一个小男孩,和川贝差不多的年纪。

瘦瘦的,小胳膊跟两根柴火棍儿似的,坐在地上,抱着两根同样柴火棍儿似的的腿,脑袋放在膝盖上,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们家门。

“枇杷?”

我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他一听却厌恶的皱了皱眉,仿佛我是啥脏东西似的,极不愿意我和他说话。

我便看了一眼他的面相。

只见他日月角的位置,日角塌陷,和川贝他妈说的一样,父亲很早没了。代表母亲的月角少少好一点,母亲还活着,但依旧不高耸,说明母亲也不能带给他什么,没有助力。而月角上,还盖着一块乌云斑。

这代表母亲身体不好,也是撞邪的征兆。

看来,昨晚那些东西还真是去枇杷家的,川贝他妈运气不好居然看到了,也给来了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吓丢了魂。

我便开口:“枇杷,你在这等,你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开门呀?”

“关你什么事?”

枇杷的语气冷冷的,依旧定定看门:“妈妈什么时候出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这孩子,还挺轴。

我严重怀疑那年夏天被水泡坏了脑袋的不是川贝,而是这个枇杷。

“好吧。”

我说:“你母亲前天去南边招的脏东西,要命也要得急,怕等不到明天,她就要死了。你不用等到天长地久,明天就能进屋了啊。”

说完,站起来就走。

枇杷一下回过头叫住我,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