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交谈,却声声清晰的传入她耳朵――

“殿下,臣妾刚刚闻着那泔水味胸中一阵恶心,您说臣妾是不是有了您的孩子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带着锦月不熟悉的戏谑笑声。“本殿才睡了你一回就有了,莫非美人今夜不想侍寝……”

“唔~殿下好坏……”

锦月麻木的跪在地上,心口澎湃的热血冷却成冰。

……

锦月被押回了暴室狱,不过这次不是茅屋里,而是死牢。延尉监的人和管事嬷嬷将她拷问了半夜,趁她昏迷时绑着画了押认了罪。

“你犯谁手里不好,偏偏犯到太子殿下手里,也就别怪我不念你们孤儿寡母可怜,将你处死!”

管事嬷嬷瞥了眼地上衣裳凌乱污臭的锦月,越看她身材消瘦玲珑,越是嫌恶――

“你三番两次与男人私通,徐云衣你还知道廉耻吗!天下女人的脸,都给你这荡-妇丢光了!”

牢门哐啷关上,审问终于结束。

锦月吃力地转动着眼珠,无力动弹,沙哑的喉咙忽然幽幽笑起来,眼泪却滚出眼眶,一颗又一颗。

是啊,萧锦月,你是真没廉耻啊。没有明媒正娶,无名无分地就为男人生了儿子,你不是荡-妇,是什么……

锦月紧紧闭上双眼关住泪水,身上的痛,哪抵得了心头的痛。

什么誓言!都是谎话,是谎话……

自己信仰了五年的爱情,今夜成了笑话,要她的命的笑话。为什么,她当年偏偏就和秦弘凌有瓜葛,为什么……

“娘亲,娘亲……”

儿子忽如其来的声音令锦月脑子立刻警醒,精疲力竭的身子如触电一样有了知觉。

“小黎……小黎!”

墙上天窗有个巴掌大的小洞,隔着小洞,小黎泪眼汪汪地唤她,“娘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小黎害怕,娘亲,我怕……”

刚才所有的消极、绝望在锦月看见儿子的那一刻都被压倒,强烈的求生*让锦月忍着双腿的剧痛摇摇晃晃站起来,握住天窗小洞里儿子伸进来的一双小手,哑着喉咙安慰他:“别怕……娘亲很快就回来陪你……你先回去,要听香姨的话……”

“我不走……”

小黎哭着呜呜摇头,刚刚里面的谈话他在小洞后偷听见了些,似懂非懂。

“娘亲,太子殿下是谁,他为什么要害你,我去求他放过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