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休息室,季母生气质问道:“阿季,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你一定要这样让晨衣下不来台?就不能给她些面子?”

一次次的试探,季汇已是不耐至极,“母亲,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执意如此,便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你……”季母一怔,眼眶很快红了,“你怎能如此自私,你就不能为我想想?”

“我很抱歉,母亲。”季汇缓了缓语气,“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活着。”

季母不解,“这怎么能算是施舍?晨衣她喜欢你。”

“但是我不喜欢她。”季汇道,“所以更不可能为了活着而妥协,娶一个不爱的人。”

季母一怔,再说不出话来。

在所有人眼中,季三爷的一生可算是传奇。

从年少时的放浪形骸,到青年时的一鸣惊人;从事业上的天纵奇才,再到感情上的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无论是哪一段,拎出来都能让人津津乐道好一阵子。

此番在这样一个传奇人物的葬礼上,无论平时与季家关系如何,此时众宾客都是肃穆以对。

因此,在丧礼将结束时有人突然发难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季汇在对方出手的那一刻便立即做了反应,然而即便这样也还是有几人受了波及。

在季汇出手之后,对方显然没有了继续出手的机会,保镖三四五六号趁此机会有条不紊的疏散宾客,不过就算如此许多人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不管真实想法如何,至少表面上算是表明自己与季家共进退的意思。

见此情形赵千容也无所谓,她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季汇而来。

就在众人感叹先前隐藏在宾客中的年轻女子忽然爆发出的惊人力量的时候,季汇拿出了毛笔,祭出了咒。

“是字咒?”

能出现在此处,甚至能被季家当成座上宾的,自然都不是平常人物,此番季汇突然出手,让人见识了一番季当家强大的同时,也有人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这人来头可不小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忽然感慨道。

旁边有人问到:“阿婆何出此言?”

老太太道:“季当家这一手可不单是看着好看,这是字咒,专为对付恶魂而存在。”

“恶魂?”那人不敢置信,“刚才这……这位小姐明明就坐在我身边,并不是……”

“不只是你,在场能看出来的人可没两个。”老太太道。

“那季当家他?”那人有些担忧的看向场中。

“季当家可非常人能比。”老太太道,“看季当家应付得如此从容,显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季汇为避免误伤灵堂,便一路把赵千容逼出门外,旁边的宾客慌忙跟随出去。

先前问话的年轻人只觉眼花缭乱,一时看不出胜负如何,不过看季当家从容的模样,应该是占了上风的。心下不由就有些感慨,不愧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确实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迷迷糊糊的跟着众人出了门外,宋晨衣茫然的看着场中央对阵的两人,视线转来转去,落在赵千容身上,又转回季汇笔下华丽又强大的字咒上,半响,不敢置信的低声道:“恶魂吗?”

有些狼狈的躲开一击,赵千容才落在地上便立即持着两把弯刀极为轻盈的跃到季汇面前,讽刺道:“季当家能力怎么越来越衰退了,就你现在这程度,可是抓不到我的。”

季汇充耳不闻,笔下不停,动作华丽而又危险。

没有能力的早已经被遣散,围观众人都是些艺高人胆大的,此时一边暗中运力克制住那些字咒带来的难受,一边陶醉在华丽的视觉享受里,只庆幸未曾离开,不然哪里来的机会能亲眼看一次季当家出手。

尽管来者不善且能力不凡,但是在旁边观众眼中,这几乎是一场季当家必然胜利的个人秀,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在一众兴奋的表情中,宋晨衣却是急红了眼眶,浑身僵硬眼也不眨的看着。

事实也如众人所想,不过一刻钟,这一场莫名其妙的袭击便有了结果。

赵千容双手一抬,手中弯刀立刻便消失不见,她抬起衣袖抹去唇边血迹,冷笑道:“季当家好本事,倒是儿家低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讨教。”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人便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她确实是低估了季汇,以前的几次交锋让她以为已经看见了季汇的部能力,这一次她本以为要逼尽他的灵力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却不想目的虽然是达成了,自己也差一点折损在这里。

“季汇哥!”在别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宋晨衣惊呼一声,满心焦急的冲上前去,伸手就想扶住他。

季汇踉跄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避开宋晨衣的手。

“我……”宋晨衣尴尬的站在原地,“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不劳宋小姐挂心!”季汇无视别人上前来巴结讨好的话语,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季连忽然动手了。

倒不是季连忽然有了自信跟季汇对阵,而是季汇踉跄的那一下,别人没注意,一直关注季汇的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又想起先来花甲老者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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