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所谓,元岸忽然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牢门上的锁,而后在在外面人的视角盲处,十指如飞,在上面飞快的捣鼓着。

外面的看守虽见他动作怪异,然而终究是对这锁太过自信,兼方才赵从予口口声声说此人废物,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听见极为微弱的“咔嚓”一声,待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打开了。

“哥们儿!给你个教训。”看见冲过来的人不可思议的神情,元岸忽然抬脚踹向牢房的钢条,便开口道,“开锁可不是开锁工人的专利。”

巨大的力道让牢房整面墙都跟着闪了闪,而后钢条一端应声而出,元岸双手握住一端猛一用力,竟生生拆下一根握在手里。

等门口的看守听见响动部围上来,元岸已拿着刚拆下的钢条,动了动筋骨直直站在牢门外,好整以暇的等着众人。

而被他突然爆发的力量吓住,一众粗狂魁梧的看守虽然把人围起来,一时颇有些忌惮看着他不敢动手。

元岸抬手揉了揉脖子,说道:“憋屈了几日,可算能痛痛快快的动手了。”

先前就已经说过,坟山上因为常年干裂,多处地方已经沙化,再遇上坡度较陡的地方,简直是寸步难行。

而孟婆一因缘作为两个术法深不可测然而战力为零的战斗渣渣,走这样的路虽然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常人略强些,但也实在是称得上险象环生。

于是,在走过满山蛇群、越过熊熊大火,又轻而易举解决小镇上的恶魂之后,两人竟折在这一段路上。

先是因缘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孟婆一下意识用丝线拉住他,然后因为脚下实在没有什么阻力,踩着细沙滑了几步之后,在下一秒跟着因缘往一看就很深很陡的崖下摔去。

明明是生死相关时刻,却愣是听不见在空中的两人一声惨叫。而落地时虽然有一声极轻微的骨头断裂声,两人还是在丝线帮助缓冲的情况下不缺胳膊不少腿的站在地上。

“多谢孟施主相救。”因缘说着,转向孟婆一问道,“你可是受伤了?”

孟婆一随意动了动脚,无所谓的道:“无事。”

她既不愿说,因缘自然也不刻意追问,打量落下的地方之后,抬头看着那光滑焦黄的崖面道:“这一回如何上去,可算是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两人应是落在山腰处,所站位置宽且平坦,然后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往上是高不见顶的光滑墙面,怎么上去,确实是个问题。

另一边,元岸手握一根钢条,身后的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满地痛呼的人,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出山洞里的牢房,走进那唯一通往外面的出口。

这一次的出口很是宽阔,甚至沿途还通了电灯,亮如白昼。三四个成年男人横着走完不成问题。

在前方确实正有着一排一排等着他的成年男子,看见元岸毫发无伤的走出来,被他面上狠厉吓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呵!”元岸把钢条换在左手拿着,右手抬起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冷笑道,“看来人数比我想的,还要多啊!”

比起对方人多势众却往后退的行为,他只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

前行的路上阻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然后又有着更多的人拦上来,元岸却始终未曾停留片刻,步伐虽慢,却坚定的以一个不变的频率往前行走着。

阻拦的人面上渐渐惶恐,步子开始退缩,然而在眼看着元岸又往前走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之后,相互之间忽然低声商量起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变成傻子又如何,门主只让我等别伤了他的性命。再说就算可以放手去打又有什么用,谁能阻挡得住?”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那些人在边战边退的行动中,忽然接二连三的拿出一个个小小的奇形怪状的发光石头,退后的步伐也有了变化,仿佛有着什么规律一般,站成了一个阵法。

手上的发光石头也随着阵法的形成而改变着,形成一个光线组成的奇怪的图案。

元岸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那些石头上。

旁边的人见他分心,从他身后攻击上来,元岸头也不回,躬身当过对方武器之后,反手回击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对方抱着腿哀嚎着躺在地上。

元岸后退一步,晃了晃头想要保持清醒,却发现视线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那不断变换的石头阵法上,头也因为这阵法而产生了眩晕的感觉。

落下山崖之后,并没有让孟婆一和因缘思虑太久。天空中忽然就传来直升机“轰轰轰”的声音,而且距离两人越来越近。

而按照常人行为准则来说本该惊讶的两人却依旧面容平常的回到崖下,给直升机留下足够降落的空间。

直到看见上面走下来的人竟是季氏集团掌门人季汇,两人方才不动声色的收起防备,孟婆一手指间的丝线又变成流苏坠子挂在腰上,因缘则重新背好了背包。

季汇看见两人,惊讶不过片刻,便快走几步到两人跟前。

孟婆一道:“季当家别来无恙!于此处也能遇见,倒也巧。”

“阿弥陀佛!”因缘道,“缘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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