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琴语心情烦躁,怜她被病魔所苦,便起身道:

“孟小姐若不介意,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婆一无所谓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元岸见两人出门,回身取下孟婆一的披风打算跟上。

“那谁……”金琴语见屋里已没其他人,便开口软软的道,“抱歉,我这几天身体欠佳,方才语气有些冲撞了。”

元岸手上动作不曾停顿分毫,直接转身离开。

“哎~”从未被人这般忽视,金琴语有些不快,起身拦道,“天色这么晚了,我家房间很多,不然你先在这里住一夜再走吧!孟小姐也是。”

她本以为自己连孟婆一一起留下已是好心,毕竟对方已经见了自己两次也没使出啥本事来,差不多算是坐实江湖骗子之名。更何况她姿色不错,主动抛出的桃花枝少有人不接的。

然而这次金琴语却失算了,她的手才伸出去,元岸已退后一步,回头看着她的眼里一片厌恶:

“滚!”

金琴语惊呆了,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里,她的身份地位别人清楚明白的情况下?

现在对方一点绅士风度不讲不说,真算起来这人也不过是个街头骗子而已,哪来的资格欺她?

越想越是不快,金琴语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上去。然而下一刻已被人按住脖子抵在门上,“砰”的一声,却是金家保镖冲上去被踢到一边砸出来的响声。

元岸速度极快,金琴语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元岸冷声道,“金小姐想要别人讲绅士风度之前,得先管好自己的嘴,懂得背后不该非议他人的道理。”

金琴语一愣,半响方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先前那一番话被人听到了,心里不由害怕起来,自家的保镖是如何身手她自然知道,在外单挑七八个壮汉不成问题,在这人手下竟一瞬昏迷。

下意识的看向元岸想要服软,然而不经意间迎上的眼神冷得渗人。金琴语直棱棱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脖子虽无窒息感,但是疼得厉害。

不待她开口求饶,元岸已毫不客气把人摔在地上,而后从茶几上扯出几张湿纸巾细细擦过手,方才重新把披风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冷冷的道:

“希望金小姐明白,手辣心狠终会反噬的道理,不管是对人,抑或是动物。”

金琴语浑身酸软无力,想要开口竟出不了声,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反手关上了门。

孟婆一站在楼梯口,看见元岸走过来,说道:“至少多花了一分钟,元岸,此处还在他人领地,不可胡闹。”

元岸看着孟婆一,忍不住便露出满脸的笑容,听出她的关心之意,便连眼里都带了几分笑意,“小姨婆放心吧,我知道的。”

至少在那只貂魂再次发作之前,金家小姐都出不了声,而下一次貂魂发作,已近在咫尺。至于那个保镖,现在应该已经清醒了,不想被金家扫地出门,聪明点的应该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出了金家,元岸发动车子,边问道:“对了,小姨婆,那金遂说了什么?”

孟婆一说:“我道那金小姐非是不治之症,但有个条件是她必得自知病症因由方得解,金遂便被一个电话叫去了。”

她从不自认是所谓的良善之辈,谁的因果,谁自己来担。

“嗯嗯,正该如此。”元岸听得连连点头,“不过金遂会不会病急乱投医,找了其他人来收魂,如此那紫貂的魂不是就不能渡了吗?”

“若真如此,那也是命里注定。”孟婆一道,“不过不太可能。”

金家财力雄厚,金遂又生性多疑,怕是这短短几日已经把孟婆一的情况打听得清楚明白,而且孟婆一既然已经肯定金小姐死不成,金遂仗着金家财力,定自信孟婆一不敢骗他。

不过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孟婆一懒得揣测,不过是些被钱财蒙蔽双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庸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