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

许久,有人低低地开了口,“……也就是说,我们仍然不知道原因。”

德怀特僵硬了半晌,然后一脸颓然失望地坐下。

“怎么办?这么多年来了。我们人也试图安插进去了,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却都阻止不了——”

他突然抬起头,眼光灼热地望向埃德蒙,“你前些日子去找亚历克斯,那孩子怎么样?骑士日入选了没有?他父母的魔法那么雄厚,他的天赋一定高!”

埃德蒙绷紧下巴,没说话。伊莱的事一出,私心里,他更不愿让亚历克斯冒这么大的险。

倒是有其他人在这时开了口,“要不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吧。我们谁都知道,亚历克斯的父母就是因为革命而死去的,临死前想尽办法送走了这个孩子,我们不能再让他送死。”

“所以呢?就要让其他更多的人送死?!”德怀特愤怒拍桌而起。

“我,我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换换其他方法吧,或许这样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

“其他办法?”德怀特冷哼一声,“还有其他什么办法?!无论是内里插人,还是外面跟踪,我们一点都没有查出来不说,还折了好些个同盟会的兄弟!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怎么?亚历克斯是一条命,我们这些就不是了吗?!”

“德怀特!”

埃德蒙怒吼着,“你住嘴!你根本就不知道!”

“亚历克斯和我见面的时候,已经自己主动提出有为我们的革命做出牺牲的准备。我甚至还劝了他,他都毫不动摇。”他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自己还是说了。

“他的骨子里流的是他父母一样坚强不屈的血。”

“我看了来信,他已经被选上了,现在正在去往圣城教会学院的路上。”

他望向他,轻声喊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句郑重说道,“德怀特。他虽然年少,但是拥有的却是完不输于我们的决心,还有那一腔的孤勇。”

隔了许久,德怀特沉默地坐了下来。

所有人也沉默着。

革命了这么多年,未来却仿佛看不到一丝的希望,说起来都是他们做大人的没有用,所以这么早就将孩子拉入了战场。

德怀特狠狠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微微发红,偏过头,努力瞪着一旁的石室。

好半天,他才哑声问道,“那派人了吗?唐娜也回来了,万一他没有照应——”

“已经派了。”埃德蒙温和地开口,“是埃德温老公爵,所以你们放心。”

……

柔软的手紧紧地拽着缰绳尾梢,少女的怀抱散发着淡淡的清甜,少年有些不自在地尝试着调动着身姿,背部却在不经意间碰上少女的身体时顿时僵住。

“肯特,不要乱动!”少女只有心情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唤他肯特。

他看着少女因为半拥着坐在前面的他而有些不够长、很难拉住缰绳的手,低声道,“要不,我还是坐在后面吧。”

“不!”安宁宁总有一股身为骑士最后的倔强(?),她坚决地否定了这个提议,并且身子微微靠前,吃力地绕过他拽得更紧了一些,试图证明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亚历克斯俊秀的面容有些微的无措,他看着面前那白皙而柔软的手上的勒痕,沉了沉心,下意识秉着呼吸,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然后轻巧地绕过她的手腕将缰绳牢牢地抓住。

她只感觉手背上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缰绳就从她的掌心抽离开,只留下微风亲吻着她有些磨破的地方,有点疼,又有些痒。

她下意识抬头逆着光看他。

阳光下他的侧脸模糊了轮廓,看上去并不像往常般柔和,她只能看见他微微抿紧的唇角,和眼眸那如同天空般澄清的蓝色。

她第一次发现,这些年来她所以为冷清柔弱的阿莉,似乎有着她从未发现过的俊美。

于是,她看着这样的他,很真挚地说道——

“你连马都坐不稳,还是把缰绳给我吧。”

毕竟,如果把这张脸摔破了还是挺可惜的。

“……”

戴维骑得很快。

实际上,因为之前亚历克斯到底坐在哪匹马上的争论,以至于同行的人早已甩他们在前面去了。

就在他回过头看着安妮那小胳膊小腿,努力圈住怀里的人时,正想着到底是放慢速度还是照例,他就感到整个马遭到猛烈撞击一般扬起前蹄。

他连忙拉直缰绳。

他这才发现面前居然是一条有一米多深的沟。

这可能吗?这里明明是一片平地,怎么就突然冒出一条沟的?

戴维还未想明白,就看见沟里突然哼哧哼哧地爬上来一个单手捂着脑袋哎哟叫痛的老人家,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很明显是遇上碰瓷的了!

果然。

老人很是心痛地捂着自己稀疏但打理的整齐的卷发,脸上一副疼痛不似作假的表情,嘟囔了几句,然后一脸超凶地瞪着他,就在他以为老人家会把头痛的原因追究在他身上时,这时老人却突然看见后面赶上来的两人,顿时眼睛一亮。

——掏出了两个铃铛。

“孩子们。”他脸上挂着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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